一连好几天,游辞都心情不好。
简单来说,就是他觉得闻岸潮有病。
齐天来找他,问:“和你老公聚餐了没?怎么样,他硬了吗?”
游辞:“……”
游辞:“下贱!”
齐天:“卧槽,你骂我。”
游辞:“我不和你说了。”
齐天:“怎么呢。”
游辞把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
齐天都懵了:“艹,造孽!真特么造孽。”
这家伙费解道:“他图什么?他照顾别人能产生快感?”
游辞忍无可忍道:“你还是闭嘴吧!”
齐天:“不过你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以后没有同性恋骚扰你了。”
游辞没说话。
齐天:“你要不要和他聊聊去。”
游辞突然就炸了:“我不去!这人他妈有毛病……”
有病!有病!有神经病!
尽管一直纠结这破事儿,烦躁的牛马依然每天准时到达工位。
这几天他被分配给了陈教授,那压力竟然不比在大厂少。
陈教授是学院里出了名的严谨派,手头项目繁多。最近,他在进行关于个体投资行为的研究。
游辞习惯早来十分钟,陈教授竟比他还早,戴着个眼镜,皱眉伏案工作。游辞心里更怕,这就跟上学去教室,结果只有班主任和他到了的感觉一样。
陈教授也看见他,打招呼就免了,语气不容置疑地说:“游辞,来,帮我把这几组数据归类一下。”
他指了指桌上厚厚一沓文件,“一组是投资组合偏好的问卷数据,另一组是市场情绪的统计资料,具体怎么归类我都写在这里了——再做成初步的分析图表。”
游辞点头答应,忽然发现角落里还坐着个漂亮的女学生。
再细看,哪里是学生,是陈教授的千金——陈思语!
陈思语对他笑笑。他也点头示意。
陈教授还在交代工作:“一定要细致些,尤其是关于收益与风险偏好的数据,稍有误差,整个分析结果都会失真。”
游辞把文件拿过来,发现不仅是要将数据整理成可视化的图表,陈教授还留了不少批注,有些是公式推导,有些是测算结果。他心想,陈教授真快退休了?这精力,年轻人都跟不上。
他正准备先从基础分类开始处理。这时,陈思语忽然叫住他:“游辞!”
游辞转身对她笑笑:“早。”
“早。”陈思语说,“上次光顾着吃饭,没加你微信呢。”
“现在加。”游辞掏出手机。
陈教授忽然头也不抬地补充道:“对了,之后你还得帮忙校对几篇论文初稿,对外发布的,要尤其注意细节。”
游辞尴尬道好,他将这理解为催促他工作的潜台词——不能再和陈思语聊了,正这么想着。陈思语突然对父亲说:“爸爸。”
“我能占用他几分钟吗?”她笑一下。
陈教授抬起头,瞪着眼睛看她,又看看游辞。
然后把头低下了。
陈思语对游辞笑笑:“我请你喝杯咖啡?就在学校门口。”
游辞:“……好。”
不管怎么说,和陈思语闲聊总要比在数据堆里干活儿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