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游辞双手颤抖地给齐天发消息:卧槽。
齐天秒回:上号。
游辞:你说的要是真的怎么办?
齐天:啥?
游辞:他不会真在追我吧?
齐天:艹,牛逼。
齐天:你真不打?
游辞:?
游辞:不打。怎么办?
齐天:人家表白了?
游辞:没有。
齐天:那你想屁吃。跟你说这在腐国很正常,我身边全是这个。
游辞:你能不能正经点,我这边情况不一样。而且他对我真的太好了,还总是说些让我误会的话。
齐天:没准真是误会,哥哥弟弟的那种。
游辞:他还莫名其妙抱了我一下!
齐天:艹。
游辞:是不是我想多了?
齐天“正在输入”很久,游辞的心提到嗓子眼。
齐天:我给你辅助也行啊。
游辞:我他妈不打,我他妈怎么办。
齐天:我他妈输一晚上了。
游辞:关他妈我屁事。
人类的悲欢居然能不相通成这副吊样。
*
一连两周,游辞都尽量躲着闻岸潮。
这段时间,他和徐洋的关系倒是变得更好了。服装系和金融系挨着近,她又自来熟性格好,两个人甚至都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
徐洋:“都几月份了,蚊子还那么多。”
游辞:“你血甜,办公室的蚊子有福了。”
徐洋听了就笑,拿出手机给他看:“我放在办公室的蚊香,熏得不行。你看看,是不是有问题?”
游辞看一眼,说:“没问题。”
徐洋叹道:“这蚊香熏不熏的死蚊子我不知道,我是快被熏死了!”
游辞:“那蚊子肯定也没问题。”
徐洋:“真的?”
游辞:“只不过蚊子不用在办公室呆着,人家可以跑。”
徐洋:“……公主,你身上有种冷幽默,你知不知道?”
游辞刚要回话,徐洋手机响了,她看一眼,匆匆离去。
游辞也有电话,居然是不可言说之人打来的。
他默默看着它响。三十多秒,挂断。
刚要松一口气,手机又嗡嗡嗡震动起来。他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接起来。
闻岸潮问他:“在开会?”
游辞于是压低声音说:“对。”
闻岸潮:“你是不是六点下班?我去接你,吃个饭吧。”
游辞快不能呼吸了:“今天不行,我约了人。”
闻岸潮:“交到朋友了?”
他说的是哪种朋友?不管是哪种,游辞都“嗯”了声。
闻岸潮笑笑:“好。”
电话挂断以后,游辞又开始纠结:这笑怎么听怎么奇怪,是不是在阴阳怪气?他又不高兴了?
越想越起鸡皮疙瘩,游辞打了个激灵。
下班后,游辞戴着帽子,随便找了个面馆。
他自觉没必要不自在成这样,却还是忍不住低着头微微猫腰快速走路,找了个角落坐下,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