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能通过门缝或窗户缝隙钻进来。
地下室之所以比较安全,是因为只要门一锁,贴上镇宅符,低阶诡异恐惧镇宅符的力量,就不敢钻进来。
纪清熙母女同时崇拜地望着王年年,“年年好厉害!知道得真多。”
“那是当然,我……”
头顶上的灯泡啪地一声全灭了,空调也停止了运转,连同王年年自恋的话一起打住。
丁兰无奈地丢下一句,转身回房,“都回房休息吧。好险我们住地下室,不至于太闷热。”
王年年跟纪清熙也只能回房,行李明天再接着整理。
……
六月十日,星期一,天气爆热。
烈日炙烤着大地,隔着鞋底踩在泊油路上,脚掌都能感觉到被铁板烧的痛苦。
街道上车来车往,嫌少有人站在公交站牌下等车。
公交车司机驾驶着公交车驶来,远远就看见一名年轻的姑娘拖着红色的行李箱站在公交站牌下。
她戴着遮阳的草帽,身穿芥末色向日葵图案的短袖上衣,卡其色的短裙,肩膀上也背着卡其色的帆布双肩包。
牛奶色的肌肤在灿烂的阳光下熠熠发光,晃眼得几乎看不清她的长相。
公交车在站牌前停下,戴着草帽的王年年提着红色的行李箱上车。
坐在驾驶座的司机全程冷漠地看着,问道,“去哪里?”
“总站。”王年年往箱子里投下几枚硬币,扶了扶鼻梁上被汗水打滑的黑框眼镜,拖着行李箱找座位坐下。
该黑框眼镜,就是王年年那日选择的普通外观,夜视镜造型。
车子稳稳地启动。车内稀稀疏疏坐着三名乘客,其中两个是对情侣,并排坐着,如胶似漆地小声说悄悄话。
男生似乎讲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把女孩逗得大笑。
旁边在睡着的颓废卷毛大叔被惊醒,投去嫌弃的眼神。
男生直接冷冷地瞪了大叔一眼。
老实的大叔萎靡了,背过身去,显得他那头凌乱的银白色卷发更加沧桑了。
天气实在太热了,车内的空调开得足足的,王年年脑袋靠着车窗,一阵困意袭来,便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车厢内很是热闹,不对,是非常吵闹。
女子扯着尖锐的嗓音,揪起男朋友的衣领,“这是哪里,连手机信号都没有?你不是要带我去你家见父母吗?是不是你跟司机大叔串通一气,想把我拐去渑(ian)北卖掉?”
“不……不是的。”男生慌张地摆着手,眼神很是心虚,“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