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微微俯身,拱手行礼:“父皇,此人虽是儿臣府上的人,但他若是手脚不干净,儿臣也绝不会姑息。”
皇帝眉头微皱,目光如炬地看向阿盛,声音威严:“阿盛,你可认得殿上这些人?”
阿盛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地面,声音颤抖:“回…回皇上,小的认得…认得……”
这副恐慌的模样,俨然是已经畏惧到了极致。
皇帝捻了捻手中的玉扳指,又问:“你是如何进的宫?进宫又所为何事?”
阿盛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声音几乎带着哭腔:“是…是…是王妃娘娘带小的进的宫…娘娘让小的…小的…”
他欲言又止,不敢继续往下说。
皇帝等的不耐烦,厉声呵斥:“让你如何?快说!”
独守空房三年
阿盛被彻底吓成一滩烂泥,整个人都瘫软在地,几乎是哭嚎着回话:“娘娘让小的假扮太监,去御花园的池塘边推侍女下水,制造许姑娘与侍女发生争执的假象!!”
一口气喊完,阿盛似是意识到自己大祸临头,但还是心存侥幸,想要垂死挣扎。
他“砰砰砰”的疯狂磕头,一边磕一边哭:“皇上饶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啊!!”
“奉命?”皇帝的声音陡然提高,硬是气笑了:“好一个奉命行事!”
他如刀的目光扫向谢佩宁,眼底的怒气已然呼之欲出。
谢佩宁心中一紧,急忙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警告:“阿盛,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若是胡言乱语,小心你的脑袋!”
阿盛被谢佩宁的话吓得一哆嗦,停下了磕头的动作,他颤抖着抬起头,恐惧的看了谢佩宁,嘴唇一张一合,似是要说些什么。
可末了,他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只如死灰般沉寂的垂下头,一副等死的姿态。
赵雲峥眼角微眯,看向谢佩宁的目光夹杂着嘲讽:“王妃这是何意?莫非是在威胁阿盛?”
事到如今,事情早已脱离了谢佩宁的掌控。
突然出现的阿福,无中生有的侍女,一些都像是已经计划好的坑,等着她一个一个往里跳。
她脸色发白,急忙辩解:“王爷误会,妾只是提醒他,莫要胡言乱语,免得冤枉了无辜之人。”
赵雲峥似笑非笑的弯了弯唇,不再理会她,转而看向阿福,冰冷凉薄的语气却又带着一丝蛊惑:“阿盛,父皇在此,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再说话…若你所言非实,后果自负…”
宸王一番话将已经绝望的阿盛吓到再度颤抖。
他控制不住的涕泗横流,俨然快要崩溃:“小的句句属实!句句属实啊!皇上!小的只是奉王妃娘娘之命行事!求皇上饶命啊!”
大殿内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谢佩宁身上。
谢佩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猛地站起身,声音尖锐而颤抖:“胡说!你这是在诬陷本妃!本妃从未指使过你做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