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运,你贱不贱啊。”
谢承运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甩下他的手:“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语罢便拂袖而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还在做着挖墙脚的美梦,奈何墙角挖不动。
谢承运被气得出了帐篷,可望见雪山,便又消气了。
安格日在一旁生火煮饭,谢承运托着脑袋等。
“你怎么这样出来,连头发都不梳。”
谢承运对这种事向来懒懒散散,毫不在意的挥挥手表示你也别在意。
安格日叹了口气,舀了瓢水将手洗干净,便为他梳起头发来。
谢承运的头发又黑又亮,如同绸缎。
安格日一边梳头一边感叹:“你的母亲一定有头乌黑秀发,真让人羡慕啊。”
谢承运被饭香迷糊了,眼珠子死死盯着锅:“羡慕,羡慕什么?”
“安格日,这饭到底什么时候才好,我饿了。”
三下两下就是一道发髻,又从自己头上摘下银簪替他挽上。
一动一摇晃,菩萨法相。
“好了好了,你看着锅,我去拿碗。”
头发梳起来以后确实方便多了,谢爹满脑子都是饭好了,马上就要去掀锅盖。
爪子刚伸一半,就被拉住了。
“你不怕烫啊。”
抬头望去,是阿尔喜。
谢承运不理他,继续低头看着锅。
阿尔喜凑到他身旁:“阿哥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您行行好,饶了我吧。”
谢承运看了他几眼,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就当我们扯平了。”
阿尔喜露出笑来,接过碗,给谢承运添饭。
羊肉肥不腻,下面埋着饭。羊油流到饭上,更显晶莹剔透。上面撒着松子坚果,光看就让人五指大动。
毫不犹豫端碗吃饭,虽然动作快。但是吃相极其斯文,一看就知道家里规矩重。
阿尔喜没有吃饭,拿着勺子道:“额吉。”
“怎么了?”
“我想去跟着阿哥做事。”
安格日抬起头来:“怎么这么突然?”
谢承运也看向他。
阿尔喜拿勺子从锅里又舀了几块肉放进谢承运碗里:“我长大了额吉,该学着做些什么了。”
安格日叹了口气表示理解:“那你去同你阿叔商量吧,这些事我一个女人也不明白。”
谢承运放下碗,显然有话要说。
阿尔喜把碗端回他手上:“和你没有关系,不要多想。”
乌罕达不知去哪了,一直未归家。
谢承运坐着高高的草坡上眺望远方。
风卷起衣摆与头发,阿尔喜站在帐篷旁看他。
又是三天过去了,谢承运无聊的抱着小羊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