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运没有拒绝,甚至算乖巧。
阿尔喜时隔一月终于见到了谢承运,可谢承运再也不理他。
端着骨头汤要喂他,可不管说什么都假装听不见。
抱着受伤的手,侧着脑袋。
阿尔喜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自己都还没生气,他凭什么这样。
便把汤放在桌上,发出“铛”的一声。
谢承运好似被吓到,望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阿尔喜便被灭了火。
好声好气的哄道:“安珠,额吉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喝了汤才好得快。”
可谢承运只焦虑乌罕达去哪了,怎么没有陪他。
阿尔喜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阿哥去处理军务了,叫我来陪你。”
放下碗,爬上床。
阿尔喜去拉谢承运的头发:“安珠,我和阿哥长得像不像?”
谢承运被骇到,一把将他推开。
阿尔喜滚到床边,也不生气。
只慢慢又往前逼:“那我与中原皇帝像不像?听说他是你养大的,我还小,长嫂如母。安珠,你把我当孩子怎么样?”
谢承运不理解这句话,拼命转动大脑。
被关以后他便觉得自己常常失忆,脑子全是空白。
阿尔喜将谢承运压在墙上,年纪小却已经比谢承运还高了。
这距离太近了,近得让他害怕。
“安珠,嫂嫂。”
一只手摸上肚子:“你真的可以生孩子吗?”
“你给阿哥生了,可不可以也给我生一个?”
胡人有共妻的习俗,甚至可以继承父亲的妻子。
谢承运将他推开就要往外跑,却在路上摔了一跤。
白皙的腿被地毯划伤,又流下泪来。
乌罕达刚好回来看到了这一幕,谢承运连忙上前去抱住乌罕达的大腿。
阿尔喜冷眼看着,盘腿坐在床上。
乌罕达将谢承运抱在怀里,看着这个名义上的弟弟:“我是看他之前还算喜欢你,叫你来哄人的,不是为了吓他。”
“他都能拿刀架我脖子,挟持我上马了,我凭什么不能吓吓他。”
谢承运孱弱的发着抖,长发倾泻。
乌罕达不欲与他多说,指着门道:“给我滚蛋。”
顺势走了,还不忘道:“汤还是热的。”
乌罕达将谢承运放在床上,吻着他的唇。
谢承运如小鸡啄米般回应着。
端过碗,小口喂他喝汤。
“阿尔喜做了什么,把你吓成这样?”
下意识知道这件事不能同乌罕达说,连忙摇摇头。
乌罕达只当小孩报复,他知道阿尔喜喜欢这个嫂嫂,不会做得过火,便也没有追问。
“若他下次再欺负你,你便打回去。他敢还手,你就告诉我,我亲自去揍他。”
谢承运喝完汤,倚靠在怀里点点头。
阿尔喜站在帐篷外没有走,听到了这话更加生气。
恨自己怎么没有早点出生,又恨自己被当成孩子,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过了几天,谢承运便小心翼翼的抱着胳膊出帐篷了。
人人都瞧着他,人人都不敢靠近他。
谢承运被狗娃子一扑,吓出了阴影。
对狗失去了兴趣,这次是去看羊。
阿尔喜在远处,看他伸手,羊儿蜂拥而上。
漂亮的人就是有好处,连动物都看脸下菜。
乌罕达在一旁跟着,时不时亲吻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