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西河郡带回来的也就算了,偏偏吕奉先刚才说这些是在晋阳城附近收编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吕布双手负后,“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你都知道不对劲了就不能猜猜到底哪儿不对劲?”
张辽被他说的莫名其妙,“不是,你都在眼前了干什么还让我猜?”
正说着,荀攸也到了门口。
吕大将军咧嘴笑的开心,“我说什么来着,这小子肯定猜不到这些流民是哪儿来的。”
张辽:???
不是,你有病吧?
荀攸嘴角微抽,不想掺和无脑武将之间的智力比拼。
得亏有个稳重的高伏义能留在西河打理西河郡的政务,真要只有他和吕奉先过去,在新任西河太守上任之前他都没法脱身。
不然怎么办?还能让吕奉先留下?
算了,放过自己。
吕布清清嗓子,煞有其事的解释道,“看准了,这些不是俘虏,是主动跑来投奔的白波贼。”
太原上党的贼匪被清理的差不多了,西河郡的白波贼可还嚣张的不行。郭太那个狗东西除了烧杀抢掠什么都不会,遇到比他们更强的就知道跑,底下人没吃没喝愿意跟着他才怪。
张辽深吸一口气,“你刚才说这些是在晋阳附近收编的。”
离晋阳越近流民越多,难道不是在晋阳附近收编流民耽误了时间的意思?
吕大将军瞪圆眼睛,“我刚才是这么说的?不能吧?”
张辽:▼-▼
他现在有一万句脏话想说。
……
冀州,邺城。
官署中气氛凝滞,大大小小的官吏都缩着脖子不敢发出半点动静,生怕打扰到州牧大人招来祸事。
郭图擦擦额上不知道是热出来的还是吓出来的汗珠,不复前几日的洋洋得意。
拥立刘虞为帝的策略以失败告终,他这个提出策略的谋臣最近也被冷落不少。
好在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他们家主公已经成为冀州牧,只要彻底掌控冀州眼前的问题就都能迎刃而解。
袁绍也想彻底掌控冀州,可他没有心想事成的本事,不光没能心想事成反而诸事不顺。
刘虞不给他面子,袁术那混账还上赶着添乱,偏偏这时候韩馥又死了。
兵荒马乱的每天都有无数人死于非命,但凡韩文节死在冀州之外都没那么多事儿,偏偏截杀他的是冀州官员。
朱汉说他和韩馥有旧怨才杀人,谁会信?
就算杀了朱汉也于事无补,现在全天下都觉得他袁本初心狠手辣不容人,如此名声传出去还有谁敢来投效?
这些天黑山贼又蠢蠢欲动,沮授等人在官署忙的脚不沾地。
邺城西面临接并州壶关,南面是黄河,又是连续两任冀州牧的驻地,可以说是兵家必争之地。
如果稳住冀州以及北方,从邺城发兵南取中原比其他地方更方便,只是有得必有失,同样的,如果中原势力要北上,邺城的位置也非常危险。
主公拥立新帝算是和朝廷彻底翻脸,虽然朝廷没有发兵征讨的意思,但是也要防备其他势力趁机生事。
忙点好,忙着才能避开新任主公和同僚之间的恩恩怨怨。
之前荀氏邺城的时候有荀友若荀休若兄弟俩传话没感觉有什么,现在荀氏全族都迁去并州不得不亲自打交道才知道以前过的是什么好日子。
别的不提,单说郭图和许攸这俩人。
郭公则觉得许子远仗着和主公同奔渤海的交情事事都要掐尖出头,许子远觉得郭公则正事儿不干只会进献谗言,俩人待在一块儿那叫一个针尖对麦芒简直没一刻的消停。
虽然他们也觉得郭图有点大病,但是这话不能说,毕竟他们和州牧大人的关系比郭图还要远。
唉,这都什么事儿啊?
官署的氛围和袁绍府邸一样沉闷,治中田丰快步进屋,眉头皱的死紧,“公与,公孙瓒派人来送信。”
沮授捏捏抽痛的额头,“又是宣战?”
田丰重重点头,“他要和主公平分冀州。”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孙瓒([狗头]):只要一半没要全部,哪儿找本将军这么心慈手软的对手。
进度有点慢,这两天先短短梳理一下剧情,本章100个小红包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