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如数家珍般的掰手指。
鹰眼看着她,觉得心中柔软,忍不住哂笑。
粉头发还真是做了不少功课。
但就像大多“临时抱佛脚”的人一样,她忽略了一点:【夜】并非武士刀,而是起源中世纪的双手剑。
它刀身宽长,刀锷和刀柄也是同一刀匠制作,剑柄为金属而非木头,顶端突出沉重,可以平衡整把剑的重心,为了防止生锈又镀了几层金属漆———如此浑然一体,目贯是无法以螺丝原理固定在这种剑柄的。华丽的部分从它被打造起就已经注定,除此之外,任你再想在别处装点,也没有可以安放的位置。
鹰眼甚至想到了更久远:
少年时曾想为自己的第一把爱刀寻得这样的装饰,只是还未寻到,刀就已经折断。现在突然有人把它放在眼前,如此很合心意,【夜】却用不上了。
这种情形和境地,就像某种寓意一般,倒是和他意外的一致。
可佩罗娜看起来这么高兴,这么神采奕奕,于是鹰眼心里又有一点无措和寂寥。
在这种心情下,一种异样的感情却像小火滚煮般涌上心口。
他安静的看着她,佩罗娜凑得很近,笑容如此耀眼,还在喋喋不休。鹰眼没有注意听她说了什么,只是看着她,发现这个角度很方便亲到她的额头。
顿了顿,他甩开这个想法。
“……咦?你在想什么呢?要不要安上去试试?”佩罗娜说。
“我只是在想,”鹰眼回过神,瞥向桌上那个手工编织的小袋子,“你该改口了。”
语气没有起伏,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佩罗娜傻了:“…………”
【我记住了!这辈子你都别想拿到我亲手做的可爱手工!要我再主动送你,除非你是我爸爸!】
————身边有一个记性奇好的人是一种毁灭性的杯具,放狠话时说的越骚气,将来真香时越窒息。
“做梦吧!!你个混蛋没良心,好心没好报!!”佩罗娜气炸了,大吼一通后跑了。
↓
事后,鹰眼不得不用一套洋装作为赔礼。
此时此刻,
佩罗娜扒在商街的各种橱窗前对各种小裙子品头论足,不停嘴的说话:
“这件粉白色的,蕾丝和蝴蝶结好可爱啊,呵啰呵啰,我看看……哈?它居然带金属裙撑,这也太古早了吧?……墨绿色,唔,巴伐利亚风吧?可惜我不喜欢这个颜色,看起来好呆板,一股乡村气息……红色这个,你不觉得和刚才那个绿色的很像吗?款式烂大街了,没创意呀~~呵啰呵啰这个有点小哥特诶!我喜欢,不过袖子太大了,平时穿的话,肯定扫来扫去到处粘灰……”
…………
期间鹰眼一直平静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