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家人们,淮老二砰的一声跪下,然后抱着何氏的双腿痛哭流涕。
桑叶拽拽相公的衣袖,“他这是先发制人吗?”
“爹没那么聪明。”淮书礼回道。
哭声中,淮老二道出刚刚的遭遇,听到四皇子出手相助,几人齐齐看向淮书礼。
淮书礼心中的存疑在此刻解开,四皇子的招揽之心还真是“真诚”。
“既如此,我明日亲自去谢过四皇子,看来爹以后是再也不敢赌了。”
第二日下朝,淮书礼就空手去了四皇子府。
“我还以为淮侍郎是来归还银子的。”
“殿下为臣做到这地步,诚心尽显,臣自是要领情。”
这正是四皇子想要的结果,不枉他这一番威逼又利诱,他笑着让淮书礼坐下。
“淮侍郎别误会,那家赌坊虽然是我的产业,但令尊最开始去赌可不是我所为,我是偶然得知令尊染上赌瘾,便设计治一治他,也是替淮侍郎绝患。”
“臣自是信殿下的。”淮书礼面带微笑,“殿下不嫌臣人微言轻,臣感激不尽。”
出了四皇子府后,淮书礼登上自家马车,脸上的笑荡然无存。
“逢场作戏真是累人,强权啊,逼人太甚。”
家中,淮老二被昨日的事吓得一病不起,卧床休息。
何氏端着熬好的药进来,看着脸色苍白的孩他爹也是不忍责怪。
“起来喝药了。”
“孩他娘,我们还是收拾收拾回村里吧。”淮老二端着药碗的手在发抖。
何氏叹口气,接过药碗就灌进淮老二的肚子里,苦得他眼泪花花。
“书文书舞的终身大事都还未定,回什么村,喝了药睡会儿,我守着你。”
“好,你一定要守着我。”淮老二自己躺好,乖乖闭上眼睛,“孩他娘,你还在吧?”
何氏嗯了一声,把药碗放下后,回到床边坐下。
半个时辰里,淮老二至少问了何氏十次,还在不在?
“在在在。”何氏干脆握住他的手,轻轻拍着,“安心睡吧,睡醒一切都好了。”
这次,淮老二终于不再吱声,安心入睡。
马球会相亲
草长莺飞二月天,县主在京郊举办马球会,特意给淮家下了帖。
马车里,淮书舞靠在嫂嫂的肩膀上打盹儿,还是当初的小孩子心性。
“县主的请帖上暗示我,要带两个弟弟妹妹前来,也不知是打你们哪个的主意?”
“嫂嫂,我知道。”淮书舞睁开眼睛,笑眯眯地凑近低语,“二哥说,他归家路上搭过县主府的马车,还见到一位小姐,应该就是县主幺女。”
一听有八卦,桑叶瞬间亮了双眼,跟小姑子聊的热火朝天。
外边,淮书文骑着马儿,潇洒地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小爷我终于能出来透透气了,大好的春光啊,别错过。”
马球场,县主端坐在首位,左侧是翘首以盼的贺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