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五花肉。”
她歪头一看,刚刚还在的枕边人不见了。
外面,淮书礼蹲在角落里洗裤子,趁着没人赶紧洗好晾上。
他刚晾上,身后的房门被打开,传来桑父的声音。
“早啊,贵婿。”
“岳父。”他用笑脸隐藏真实的情绪,“喊我书礼就行。”
吃完早饭,桑父拉着闺女去边上叮咛几句,然后骑着白马离开。
桑叶忽而有点不舍得这个白来的爹,心想以后应该也见不了几面了,失了独女,她爹该有多伤心啊。
“淮书杰,自己的衣裳自己洗。”
隔壁的声音打断桑叶的伤感,她弯着腰走路,站在石墙边偷看,看不到堂嫂的脸,只瞧清楚对方的背影。
“这身材……棒啊,一拳一个,都不怕手疼。”
“堂哥这个懒货,也是有人能治了,不过,大伯母跟奶奶看到要心疼坏了。”
她刚嘀咕完,就见淮奶奶拄着拐出现,立马睁大眼睛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精彩片段。
“乖孙,你怎么在洗衣?”
“奶奶,是她。”淮书杰看一眼监工的余大花,露出些许畏惧。
闻言,淮奶奶开口就训人,而余大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每当淮书杰慢下来时,伸脚踢一踢洗衣盆,用眼神警告。
“奶奶,饭已经做好,鸡鸭也喂了,我自己的衣裳也洗好晾上,该做的都做了,多的,我就不费力,毕竟我是媳妇,不是拉磨的驴。”
“怎么又是个硬茬?”淮奶奶暗呼命苦,垂眼看到自己的残腿,打消了跟新妇作对的念头,“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墙边露出一双眼睛的桑叶满是狐疑,奶奶居然转性了!堂嫂真可怕!
来了来了,大伯母闪亮登场,看看堂嫂能不能再次胜出?
“大花,你怎么能让老大洗衣裳?这是你该干的。”
“我娘说了,自己的衣裳自己洗,我爹我弟都自己洗。”余大花指了指边上的脏衣裳,“喏,那是你们的,公婆我管不着,但是相公归我管。”
接下来,这一对新婆媳展开对战,各执己见说不通对方后,开始动起手来。
“你个泼妇!”
“谢谢夸奖,我娘说了做媳妇就要泼。”
说着,余大花扯出盆子里打湿的裤子,手臂一挥,一裤连揍母子俩。
被连累的淮书杰捂住火辣辣的脸,赶紧躲远些。
很快,淮老大闻声过来,新妇进门第一天就鸡犬不鸣,他气得火冒三丈。
“都给我住手!婆媳打架像个什么样子?”
互相扯头发的两人压根就不搭理他,最后,以大伯母被儿媳压在地上哀嚎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