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去,俯身就卷起大伯母的裤腿。
“你干嘛?弄疼我了。”
“啧啧啧,这伤口明显就是刀割的,大伯母,你这是在田里被镰刀伤了吧?”
“你……”大伯母心虚起来,但是咬着牙否认,“不是,就是在这院里磕的,大侄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嫁进淮家多年,一直本本分分的,你家新妇冤枉人。”
大伯母开始拉扯淮书礼的衣袖,桑叶一看,赶紧拽回自家相公。
“谁冤枉谁?自有公道,我这就去喊乡亲们来评理,相公你照看大伯母,别让她又摔了。”
一听这话,大伯母就知道讹人计划已经彻底失败,话锋一转,说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跟一个小辈计较。
“我还急着回家做饭,先走了。”
夫妻俩站一块,目送着一瘸一拐的人走远。
桑叶眼睛一眯,看向旁边的人,“相公,我们是不是也该生火了?”
“是。”淮书礼擦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娘子想吃什么?”
吃肉!老娘想大口吃肉,桑叶也只能在心里说说,淮家能吃饱,但是吃的不算好。
“随便吧,饿不死就行。”
“我记着罐子里还有肉,爹娘这几日干活费力气,不如做个笋子炒肉。”
见淮书礼还在傻乐,桑叶催他去看看罐子里还有没有肉,说不定还能闻闻余味。
淮书礼眉头一皱,肯定又是我爹那个孝子干的。
“这样吧,午后我去溪里捉鱼,上次的炸小鱼唇齿留香。”
“不用,口腹之欲而已,你克服克服。”
桑叶的话刚说完,弟弟妹妹跑着进门,手里拎着一只兔子。
“嫂嫂,鸡没抓到,但是有野兔。”
“快快快,剥皮杀兔,做麻辣兔丁。”桑叶脱口而出。
这时,淮二弟看了一眼妹妹,说这兔子小妹想养着。
“嫂嫂想吃就杀了吧,我们明天再去捉一只就是了。”淮小妹说道。
桑叶拎起兔子掂量掂量,嫌弃地扔给小妹,“你养着吧,等养肥了再吃。”
呜呜呜,想啃兔腿,我还是太心软了。
这老两口是没救了
夜里,淮老二夫妇刚回家,就被淮奶奶给叫去隔壁。
屋子里,烛光摇曳,大伯母躺在床上哀嚎。
“大嫂这是受伤了?”
何氏拽了拽自家相公的衣角,眼神暗示:你这不是废话嘛,一会儿憋着点,别什么都答应。
“老二媳妇,你眼睛进东西了吗?少在我老婆子面前挤眉弄眼。”淮奶奶说着放软语气,“你们也瞧见了,田里的稻子还等着收,你们大哥打小就身体弱,我怀着他的时候没有进补,不像怀老二时,家里条件也好了,老二出生时,哭声都比老大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