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耗费点时间去搜寻证据,警局是要有确凿证据才能抓捕犯人定罪。”
走到楼下,刘辙拿出车钥匙,对着他那辆低调的辉腾按了下开锁键,手伸进口袋里。
“这有何难,有这个,就有方向了。”刘辙拿出个透明密封袋晃了晃,里面装着个手工精致的黑曜石袖扣,边边夹着泥土清理不出来。
刘辙是个对仪容很注重的人,他的着装配饰精致又华贵,没有一件不是价值不菲的高奢品。
他一眼就认出这袖口是五年前的限量版,“只要深入查一下,就知道拥有这款袖口的都有谁。”
刘辙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杨戬坐进副驾,杨哮敏捷地溜进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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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达成共识。
杨戬轻笑一声,有心揶揄几句:“你不是向来不做与自己无利的事吗?”
刘辙放下手刹,启动车子热车,“那你就小看我了,再怎么样我也是道德良好的公民,社会责任感重大,我还是纳税大户呢,给社会建设多少做出了贡献。”
杨哮撇嘴:“道德感良好,你还不是有未婚妻的同时又谈一个女朋友……”
刘辙打转方向盘,朝后视镜看一眼,嘴边噙着不恭的笑,“这你就不懂了吧,形式婚姻,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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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该做的事做完,车子趁着夜色驶回维京人时,已是晚上九点多。
回房后,杨戬快速洗了个澡,酒店里磨砂玻璃隔开的浴室响起花洒冲洗的水花声,从头到尾浇在他头上。
透着磨砂玻璃,他颀长的身材若隐若现,水珠顺着六格腹肌滑落隐没。
杨戬穿着酒店的拖鞋踏出,手拿白毛巾擦拭半湿的微卷短发,走到落地窗前,眼里映着下面灯光闪烁的繁华都市。
澳地面积小,又是经济发展特区,每一寸土地都要极尽利用,就连马路都大多是单行道或双向两车道,极少是双向四车道。
就连给行人道都比较逼仄窄小,这样想,他反而更喜欢乾县。
往常这个时候在乾县,应该是垚善和杨哮两个人坐在客厅地上,窸窸窣窣吃着摆在茶几上的宵夜,不是烧烤就是汉堡。
今天司徒元君说的,牵挂在哪,魂魄就在哪。
他曾经也有家,家里有他的牵挂,只不过这份牵挂最后以一种惨痛轰烈的方式而决裂。他长年征战,不是在天庭履行职责,就是在别的地方惩除妖邪。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从天庭往返回来花不少时日,在凡间领命奔波除妖没有三五个月也回来不了。
敖灵幽怨地说,“我有丈夫却跟没有一样,你的心不是属于我的,是属于无穷无尽的战场和天下芸芸众生的。”
她下了很大的决心,不再留恋他和这个家,毅然回到西海。他没有挽留,她可能更伤心吧。
这也是杨戬没有回应垚善的原因之一,她真的很像敖灵,他不愿再让她重蹈敖灵覆辙,再也见不得那张脸流下伤心的眼泪。
他活了太久,沧海桑田都不知道见了几许,早已冷清冷性,加上身居重职,对谁都一副冷脸,对着垚善,他却忍不住柔下眉眼,好像这样就能弥补曾经的妻子。
杨戬拿起那枚被他摩挲了几千年的温润玉佩,上面镌刻的纹路他都十分熟悉。也许真是机缘巧合,他竟和垚善有一模一样的玉佩。
这是他下凡以来第一次,与垚善分离这么久,只是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恍神之际,他摆在边几上的手机突然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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