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做顿疙瘩汤,放点肉进去。”
杜鹃手里还攥着糖葫芦,舔得正嗨,啥也不关心。
而一边的蝉花把醒了的小黑狗放在炕上,恨不得亲两口。
捧着大碗喝热水的灯芯看着窗外,鬼鬼祟祟路过一个陌生人,手里还不知道拖着个啥,走得有点吃力。
“屯子今天来人了?”
蝉花一边看着炕上拱来拱去的小黑狗,一边说。
“来了一个女的,说来收皮子,咱妈还去问呢,又说不收了。”
“那人可好了,我们跟后头,还老给我们拿糖吃,咱妈不让接别人给的东西,杜鹃要吃,被我揍了。”
杜鹃瘪着嘴。
“姐,蝉花打我可疼了。”
听得越来越不对劲的灯芯,腾地站起。
咋那么像拍花子?
心里有账,没事翻翻
灯芯一瘸一拐往外走,灶台边转悠的桂芝一瞅就来气。
“瘸腿又要跑,就不能安生坐会,想给你绑那。”
“我出去上厕所。”
刚出门,灯芯顺手拿起缺口的砍柴刀,別在腰后。
雪地上一溜拖痕,她跟在后面追。
不一会就追上,可能拖着的东西有点沉,看那人费劲巴拉走的慢。
脚步声惊的那人慌了一瞬。
转过头是个四十来岁的妇女,瘦脸,面相和善,穿着黑袄,带着皮帽子,手上拖着个绳子,绳子那头是狍子皮包得鼓鼓囊塞,不知装的啥。
“婶儿,我妈说你收皮子,我家里有。”
脸上闪出惊慌的女人有些磕巴。
“不,不收了。”
盯着追上的女孩,长的一张俏丽小脸,应该也才十七八,只是可惜是个瘸子,黑袄女人又转了转眼珠子。
“要不你帮我把收上来的拖去道上,我家那口子等我呢。
我再去你家收。”
灯芯笑盈盈地一瘸一拐向前走。
“那挺好,我帮你。”
刚走到那狍子皮旁边,灯芯一把掀开,里面竟然是俩小娃娃,睡得正香。
孟寡妇的独儿成材,还有大姑楚春丽的宝贝孙子元宝。
黑袄女人根本没料想到,这小姑娘竟然是骗自己的。
脸上得和善瞬间不见,一股狠辣浮上脸,眼神阴恻恻。
“想死?”
灯芯歪着头,饶有兴致。
“着急投胎?拍花子还敢拍到靠山屯?”
怕这女娃大喊大叫,黑袄女人从怀里掏出一把剔骨刀来。
还想着骗上去,让自家那口子享享福,再转手卖个好价钱。
死了怪可惜的。
那就捅个半死再说。
提刀冲上来的黑袄女人一脸残忍,刚冲到灯芯身前,手里的刀就被砍柴刀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