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诗会的大多都是男子,李晟渊私心并不愿意骊珠过去。
“诗会有什么好去的,不过是一些文人卖弄文采。”
骊珠知道这男人又开始酸唧唧了,撇了撇嘴道:“我没文采,也看不出谁卖弄文采,你若是不去,我问问曦文愿不愿意陪我去。”
说完,骊珠佯装离开。
李晟渊赶紧拉住她,诗会上的男子肚里没什么墨水,靠着一张嫩脸和几句狗屁不通的诗就造作起来。
若是其中还有几个会唱曲的男郎,又得把骊珠的眼神勾去。
李晟渊觉得还是要亲自去看着才放心。
“我陪你去。”
骊珠得逞地笑了,得意道:“那我去换件衣裳!”
骊珠叫栀子拿出定制的男装换上,她身不得将自己化得太丑,所以只稍稍把自己脸画的黑一些。
很快,一个俊朗“小郎君”就凭空出现了!
骊珠从里间出来,问道:“怎么样?我像不像男郎?”
李晟渊沉默了一会儿,道:“倒是像十三四的少年,不过出去还是少说话,会装的更像。”
骊珠点头,又道:“你也得换身低调的衣裳。”
不然他一身的团龙绣样非得把人吓死不可。
李晟渊给了吉安一个眼神,吉安很快取来一身明霞锦制成的衣裳。
换好后,骊珠不得不承认李晟渊就算穿麻布,也绝不会被人忽视,他一身不怒而威又矜贵自持的气势,很难隐藏在群众中啊!
骊珠嘱咐道:“你在外也少说谢话,咱们就是去热闹的,小心别漏出马脚。”
李晟渊默默叹了一口气,牵着全是马脚的骊珠离开了行宫。
马车行了不到半个时辰,两人就到了诗会所在的地方,
门口的小厮客气地向二人讨要请帖,骊珠麻爪了,来诗会乃是兴致所致,忘记请帖这回事了。
哪知就在这时,吉安从怀中拿出了两张请帖,骊珠瞪大眼睛。
不是?这玩意儿他是什么时候整来的?
小厮接过请帖扫了两眼便道:“两位郎君请进。”
骊珠以一种赞叹的眼神看向吉安,要不说他能是李晟渊的大太监呢!有眼力见儿不说,行动力还超强!
庭院内,诗会已经开始,数十个穿着锦衣华服的郎君围在一张大大的长案前,或坐或立,或沉吟思考或提笔写诗。
同时有悠扬的乐声伴随的潺潺流水倾泻而出。
不多时,有人朗诵出自己的新作,或是豪放磅礴或是婉约动人,有那么一两首好诗赢得众人的掌声和赞叹。
骊珠对诗的造诣说深不深,说浅不浅。
要是让她作诗,把头挠破了也难以作出一首好诗来。
可她从幼儿园开始就开始背诗,背的还都是李白、杜甫这些大家的诗,所以她鉴赏诗词的能力不低。
一旁的茶亭中,香茗袅袅,骊珠捧着茶杯,诗句左耳进右耳出,她对诗词兴致了了。
不过场上不少身姿挺拔气质悠然的温润郎君还是值得她多看两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