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眼睛一眯,兀自向内走去。
韩夫人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她想拉住郑夫人,谁知郑夫人走的极快。
她只能跟着郑夫人一同进去。
骊珠紧随而去。
林中隐藏之人好像知道有人来了,干脆往反方向跑去。
“站住!”郑夫人大声喝斥道。
两人跑的更快了,郑夫人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背影。
郑夫人还想追上去,却被韩夫人紧紧拉住。
“别追了……”
郑夫人满脸泪水,“大姐,你看出他们是谁了,对不对?”
韩夫人看似平静,但眼中尽是悲伤与绝望。
“看不看得清又怎样呢?”
“我想看清啊!我当了睁眼瞎几十年,我今日……今日想看个明白!”
韩夫人小声呜咽着,“看清了又如何?这日子,还不是照样得过吗?何必将最后的脸皮都撕破。”
郑夫人冷静下来,但是心已经成为寒冰。
“成婚数十载,夫君与我琴瑟和鸣,他也甚少纳妾。我以为他是喜欢我……呵呵……”
韩夫人默然,她甚至比不上郑夫人,因为纪长风,她的夫君甚少给她笑脸。
她以为他天生就不爱笑……
这么多年,她也接受了。
可方才她看见了什么?她的夫君和弟弟……
她心中的复杂,甚至不能用言语来诉说,可她的痛苦与迷茫也一点都不比郑夫人要少!
良久,郑夫人苦笑道:“回吧,寺庙到底是佛家净地,别再丢人现眼了。”
两人转身回去,注意到骊珠已经离去。
“那对小夫妻呢?”
下人传达道:“他们已经离去了,那位夫人说今日之事她会守口如瓶,请夫人们放心。”
韩夫人听后,道:“那位夫人心善,约莫是不想看咱们的热闹和难堪……”
“我也要多谢她,若不是她戳穿了这些荒唐事,我们不知何时才能发觉。”
几日后,骊珠再次来到回春馆。
太后说起了上次那赘婿吃绝户的后续。
“那位妇人回去后将事情原委告诉了她的父母,次日在赘婿熬药时将他抓了个正着!”
“然后呢?”
“然后那家老爷将赘婿打了个半死,接着将他送到官府,官府判他二十大板,并服徭役十五年。”
骊珠听完这赘婿的结局,点了点头。
太后又说起清溪县上一桩热闹事。
“咳咳,这几日不知从哪儿传出来的话,说是有两户姻亲人家,两家的公子皆有龙阳之好,竟然搞在了一起!”
嗯?
这瓜怎么这么熟悉?
不会就是……
“是哪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