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妾室……她们几乎不会单独出府,大多是跟在主母身后。
于是江晙推测出,骊珠应该是哪个官员的外室。
若只是这样,还不足以叫他动手,可骊珠的身姿太美,江晙不由得心动。
他想看一看究竟貌美到何种地步。
骊珠对诈骗犯深恶痛绝,更何况是江晙这种欺骗无辜少女的贱男人!
她决定,今天就让这诈骗犯知道什么是报应不爽!
“这……不若在下为小姐作诗一首以做赔罪,可好?”
骊珠不想听,她只想把江晙押入大牢。
“作诗就罢了,不如公子请我喝一杯茶吧。”
栀子惊愕转头,面露难色,“小姐……”
骊珠安抚地拍了拍栀子的肩,“没事的。”
栀子不再言语,她相信骊珠所为必有其道理。
江晙笑道:“小姐肯赏脸,是在下的荣幸。”
骊珠走在前,在醉仙楼对面找了一家茶馆。
进了厢房,随便点了一壶茶。
江晙喝了一口茶后开始试探,“敢问小姐芳名?”
骊珠“苦笑”一声,“什么小姐,我已经嫁为人妇了,公子唤我李夫人吧。”
江晙佯装惊讶,“嫁人了……方才唐突夫人了。”
“不算唐突,其实……”骊珠叹了一口气,好似不忍再说下去。
“夫人有何难言之隐或许可以对我诉说,或许能帮到你。”
“其实……其实我并不是什么正经夫人,不过是一外室罢了。”
说着,骊珠“哭”了,举起帕子拭泪。
江晙看着眼前好不委屈的女子,心动异常,他真想掀了骊珠头上碍眼的帷帽,一睹真容。
可他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
“夫人为人外室,估计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公子懂我!你不知,我那夫君是一行商,年过四十大腹便便,秃头油腻。”
栀子在后扯了扯嘴角,无语望天。
江晙听着骊珠的形容也是一阵厌恶嫉妒。
这么美丽雅致的姑娘居然被一老男人占有,他何德何能啊!
与此同时,江晙的心也放下不少,行商不过一介商人,比官员的风险低。
而且行商的都有钱……
为民除害
“夫人受苦了……”
“哎,商人重利轻别离,我一年都见不到夫君两次,只知道给我银子银子!我夜夜独守空房,我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罢了罢了不说了。”
江晙这下又开始嫉妒骊珠了。
什么叫“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听听,这是人话吗?
江晙心想,既然她不需要那么多银子,那就都给他吧。
骊珠过了一把戏瘾,将话题引到了江晙身上。
“不知公子姓名?”
“哦,我姓苏,父亲是益州知州,如今是举人之身。”
骊珠话语中带出仰慕之气,“苏公子竟是知州之子?还是举人,果真厉害!”
江晙摆了摆手,“不算什么。”
骊珠在帷帽后撇嘴,好能装一男的。
果然是惯犯,撒起谎来面不改色,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