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盛与南夏国的和谈迟迟未谈下,朕将他的奏折留中待发而已。”
上交虎符?
淳郡王不可置信,“所以沈家早就料到有这一天?”
沈霁凝声道,“我们沈家并非贪恋权势之辈,父亲与我驻守西北多年,我们一直遗憾于与家人聚少离多。父亲曾不止一次同我说过待西北平定,我们便解职还家,余生与家人做伴,多喜乐,长安宁。”
看着淳王兄阴郁的脸,姜妧姎想到沈家军班师回朝那日,她在大舅父书房提出让大舅父急流勇退,以换沈家安宁。
大舅父没有过多犹豫,爽快地答应了。
第二日请辞的奏折便躺在承乾殿的龙案上。
父皇看到大舅舅主动请辞,当即便打算解了母后的禁。
是她请求父皇再给他们一段时间,一段给淳王兄做局的时间!
“我早已将你的罪行尽数告知父皇,今日这场围猎是专门为淳王兄量身打造的围猎。”
“如今猎物已入网,淳王兄,你输了!”
大结局(中)
“输?”
眼见大势已去,淳郡王温润的脸肉眼可见的慌乱了。
他没想到不过是一场围猎,为何他所有的谋划都被暴露于人前?
“扑通~”
淳郡王突然跪倒在景帝面前,“父皇,儿臣……儿臣知错了,求您饶过儿臣一命!只要您饶儿臣一命,儿臣什么也不要了,儿臣愿做牛做马报答父皇!”
景帝眉心蹙起,“淳儿,你做出这些丑事,叫朕怎么对百姓交代?”
“父皇,儿臣愿意戴罪立功!”淳郡王看了眼景帝身后的容予,眉眼间闪过一抹阴狠,“有件事儿臣以为父皇应当知道,那便是……”
“哎哟~好热,怎么这么热?!”
姜妧姎捂住胸口,眉头蹙起,红唇微张,将浑身的重量压在一旁同样瘦弱的韩晞宁身上。
“不好,似乎是毒发了!父皇,淳王兄先前给女儿下了凤于九天的毒,毒每月发作一次,算算日子,今日正是毒发的日子。”
她无意识地扒拉着玉色锦衣的衣领处,露出胸前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似乎热不能耐,寒风呼啸,但是她身上胭脂红的落梅翻领斗篷也被她解开扔到了地上。
容予出声道,“姎儿……”
姜妧姎面带痛楚,似站都站不稳般,“父皇,夫君,我好难受!淳王兄,求你,求你把解药给我吧!”
看姜妧姎毒发的模样,跪在地上的淳郡王眼中划过一抹得色。
“妧姎妹妹,只要你求父皇饶我一命,为兄愿把解药双手奉上!”
似乎为了证明他话语里的真实性,他从腰间摸出个红色小药瓶,握在手心里冲姜妧姎晃了晃。
姜妧姎满眼渴望地看着淳郡王手中的药瓶,推开韩晞宁,跌跌撞撞地冲淳郡王走去,“淳王兄,给我,快把解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