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胜!”
“陛下,奴才在!”
“请皇后过来!”
“是!”
隔墙还有耳,更何况是隔着马车厢。
在景帝的近侍孙德胜请沈后的功夫,景帝属意容予做长公主驸马的消息已传遍了整支行军队伍。
谢昀挥动马鞭,追上随侍圣驾的容予,悄悄说道,“听说陛下有意为你指婚!”
容予闻言,脸瞬间黑如锅底,二话不说,就要调转马头去景帝金辂旁,据理力争!
“陛下想为你和长公主指婚。”在容予跑之前,谢昀补了一句。
容予瞬间拉住了缰绳,也不去找景帝了,一切如常地往皇陵行进。
“啧啧啧,一听是长公主就愿意了?还说自己对她不上心?”谢昀调侃道。
“这个世间,本就对女子有诸多束缚。她既已失了名节,嫁予旁人恐难以在夫家立足。”
“我既然做了,就当为她负责。”
“若我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又如何为天地立心,为生名立命?!”
容予说得铿锵有力。
各怀心事
“母妃,父皇要为容予哥哥指婚,我可怎么办啊?”
贤妃和姜予初共乘一辆马车,消息传来,姜予初就坐立难安。
自打三日前的晚宴,她的计划被姜幼薇打断,她就感觉事情逐渐偏离了正轨,容予离她越来越远。
“你慌什么!你若能学到半分姜妧姎遇事不慌的沉着冷静,也不至于把自己落到如此境地!”
“母妃,你就会骂我!父皇偏疼姜妧姎,要是连母妃都不帮我,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都怪姜幼薇,那晚,要不是她拉着我说个没完,让我脱不开身,容予哥哥早就是我的了!”姜予初咬牙切齿地说道。
“一个姜妧姎,要抢走容予哥哥,一个姜幼薇,坏我好事!”
姜予初的喋喋不休听得贤妃头疼。
“好了!初儿!”
“陛下指婚又如何,本宫说这婚成不了,它就成不了。”
“今日所谋之事若成,姜妧姎只能嫁给容齐!”
“至于容予,待今日事毕,母妃再为你筹谋!此事急不得,需徐徐图之。”
相比姜予初的自乱阵脚,贤妃细细品着茶,一副运筹帷幄的镇定自若。
贤妃的话,安抚了姜予初。
确实,今日还有大事要做,如果成功,届时姜妧姎将永堕泥潭。
她倒要看看,沾满污秽的姜妧姎还能不能镇定得起来!
转念想到容予,姜予初又忍不住心急,“母妃,我能等,我的肚子等不了。”
“两个月内,我若嫁不到容家,等肚子大了,被父皇知道了,父皇会杀了我的!”
“那又能怪谁!你既然满心只有容予,又为何和那容齐纠缠,还被他搞大了肚子!”
一想到姜予初的肚子,贤妃就气得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