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去抚州的山,也就蒙白山大一些,想藏住五万人马,不留蛛丝马迹,也是不可能的。
“是,这还是王府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情况未知,王爷决定亲自去查看。”
“王爷说巳时一刻就要出发了,不来跟姑娘告别了。”
“让姑娘等他回来。”
还给了她一队暗卫,供她调遣。
不用想也是为了保护姑娘用的。
只是王爷怕姑娘不自在,非必要不让她说。
“紫烟,去厢房,把我之前制备的那些小玩意儿带上,还有拿上一些防冻伤的药,我亲自给王爷送去。”
身为摄政王,他责无旁贷,她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不过离开几天也好,不都说小别胜新婚嘛。
“姑娘,王爷直接从皇宫出发,怕是见不到。”
珍珠知道,那些冻伤药都是姑娘亲自配制的,之前给那些浆洗的下人用过,效果很好的,比太医院的药还要好用。
“王爷是走北城门吧?我们去城门口等。”
“是。”
珍珠去准备马车去了。
半个时辰,巳时之前,白清欢终于到了北城门口外。
上级领导要出差了,昨夜他又是送东西,又是表白心意的,她也得有所表示。
目的就是让他不能忘了她啊。
这一去,年根能回来就不错了。
长时间的不见,比前世的异地恋还要可怕。
至于之前他说的那些让她伤心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找补回来。
天气灰蒙蒙的,看样子又是要下雪了。
嗖嗖的冷风直往马车里钻,白清欢把披风捂紧,可还是有些冷。
好在没多久,就听见马匹奔跑嘶鸣的声音。
她掀起帘子,看到最前面池暝。
依然是一身玄衣,就连披风都是玄色的,衣袂和发丝随风而动,划出凌厉的弧度。
骑在高头大马上,眼神锐利坚定,仿若能穿透这世间的迷雾。
赫赫英姿令沿途的风景尽然失色,只余那一抹矫健的身影,叫人移不开眼。
池暝本来是没有注意道路两侧的,可是珍珠明晃晃的站在那里,他想忽视都难。
他本以为白清欢有什么话说,让她来传话。
可在他看看过去的时候,珍珠侧身,让出身后的马车。
只一眼,他的心脏砰砰直跳。
那马车里坐的不就是他相见而来不及见的人儿啊。
她来送他了?
真的好开心。
可是马上就要分别了,他又难受的不行。
难受了就要找个发泄口。
缰绳紧握,坐下的马匹长嘶一声,前蹄扬起,在原地踏步。
给身后的玄甲军士下命令:“全体,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