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草和有些红色的凤尾鱼,颜色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沉闷的书房因为有了这个小鱼缸,一下子变得生机勃勃。
“王爷谬赞,臣女小伎俩,博王爷一笑。”
喜顺瞪着大眼睛:只听说过博美人一笑的,没听过博男子一笑的,白姑娘莫不是在调戏王爷?
天呐,这是他能看到吗?
他悄悄的退出去,关好门,顺便把珍珠和碧云都叫了出去。
不过确实,白姑娘真是心思巧妙,这样微小的琉璃鱼缸,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珍珠出去之前,把食盒放下了。
摄政王欣赏了一会儿就放在桌案上,直视白清欢的眼睛:“如果今日李府不倒,你准备怎么办?”
探究的意味太直接了。
白清欢本想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只能遵从,博取他的同情。
可是莫名的不想瞒着他,想到李承泽,她就咬牙切齿的。
“日后臣女会想办法毁了李承泽。”
一味儿的假装柔弱并不是她的风格。
总不能装上一辈子。
在这个男人面前装,是要冒风险的。
摄政王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那你的名声也不在乎?”
一次退婚,足以让世家高门把她拒之门外,再有一次,对女子可谓是灭顶之灾。
白清欢眼眶泛红:“若是如此,清欢此生不再嫁人!”
“你父亲可能容下你?”
“容不下。”
她说的肯定,到那时,她在白昌浩的眼中,就是弃子一枚。
一枚弃子,白昌浩也会发挥最大的作用,最大的可能就是把她送上想要拉拢官员的床上,成为无名无份的禁脔。
好一些的,也是给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做续弦,给比她还大的孩子当继母。
“你当如何?”
“臣女臣女会离开京城,一辈子不再踏入。”
“名声乃身外之物,臣女不在乎,但是世道对女子苛刻,臣女只能离开,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隐姓埋名一辈子。”
白清欢说的决绝,摄政王心里一滞,本能的不接受这个结果。
她就没想过直接向他求救?
白清欢把在打转的眼泪收回去,开心的笑着:
“臣女目前是不用远离京城了,因为王爷帮忙了。”
她的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摄政王心头颤动,手上的珠串也抖了一下。
眼神不自觉的落在凤尾鱼的尾巴上,一摇一摆的,让他心思不定。
“本王肃清户部,不是为了你。”
“臣女有自知之明,无论王爷的初衷是什么,帮了臣女是事实。”
摄政王被噎了一下,什么叫有自知之明。
她是在赌自己会不会出手吧?
这个琉璃鱼缸可不是几个时辰能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