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嫡妻的嫁妆,传出去,岂不是没脸见人了?
要脸的人最好治了。
不出意外,管家的权力就是郑姨娘的,她倒要看看,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壳子丞相府,她能怎么管。
明月院,陆婉凝放下茶盏:“清欢真是这么说的?”
“是的,夫人,小姐还说,让您守好自己的嫁妆。”
“我知道了。”
翠玉退出去,白昌浩就气呼呼走进了院子。
陆婉凝压下嘴角,咳嗽几声。
白昌浩一肚子的咒骂,在看到她苍白的脸的时候,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脸都憋红了。
陆婉凝佯装不知:
“发生什么事儿了?相爷生这么大的气?”
“你今日为何无故呵斥娇儿,她那柔软的性子,跟你不同,受了委屈,只会自己吞,她好心来看你,哪里招惹你了?满院子的丫鬟都看到她哭着跑出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陆婉凝对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失望,心都凉透了。
他不问青红皂白,为了一个妾室,就来指责她这个正妻。
连一句她身子是否有恙都不问,连女儿也不关切一声,这样的男人不配做她的丈夫,不配做女儿的爹。
清欢问她还爱着他吗?
在这一刻,她想说,不爱了!
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心,累!
要不是为了两个孩子,让她马上和离,她都不带犹豫的。
“相爷何出此言?她们母女俩在我的院子里大呼小叫,硬闯进来,打扰我休息,我还不能说两句了?相爷当真是不给我这个正妻一点脸面了?”
“她一个妾室,本就是贱籍,可以买卖的玩意儿,在府里吃穿用度比别人家的正头夫人还要好,相爷还要我如何?”
“难不成要我把正妻的位置让出来,相爷才甘心吗?”
陆婉凝说的悲戚,眼泪也往下掉,她是真的为自己的有眼无珠哭啊。
白昌浩心中有气,感觉是陆婉凝在颠倒黑白。
“娇儿和清悠一向敬重你,怎么会闯你的院子,你一定是误会了。”
呵~一个偏心的男人,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相爷既然偏听偏信,认定了是我欺负了她们母女,那我也没有办法。”
“正好我缠绵病榻,没有精力管家了,让你的心肝肉郑姨娘管家吧。”
白昌浩心中一喜,娇儿已经跟他说了好几年了,想管家,只是没有理由去夺陆婉凝的管家权,没想到她自己要交出来。
“你真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刘嬷嬷,去把库房的钥匙取来。”
又不是什么好差事,等管了家,看那郑娇还有没有那个精力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她的嫁妆,他们休想动。
“还有一事想跟相爷说。”
白昌浩真的拿到了库房的钥匙,才觉得这件事情是真的。
对陆婉凝也和悦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