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饿冷笑:“等我燕哥和老大清醒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是吗?”楚茴冷嗤,她拿出了藏在袖中的血玉,云不饿面露疑惑,不解她要做什么,下一刻,就见楚茴捏碎了血玉。
云不饿身体骤然一紧。
楚茴的声音直袭他脑海:“虚肚鬼王,还不醒来!”
瞬间,云不饿身上的三盏阳火齐齐熄灭,他的影子骤起变化,拉长膨胀,竟成了恶鬼之态。
云不饿的脸色一瞬苍白如纸,眼神也变得蒙昧不清起来,身上的鬼气渐渐盖住了人味儿,只是须臾,那鬼气又被他吸入腹中,眼神冷幽幽的,望向楚茴,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虚肚,奉召。”
楚茴缓步上前,端起合卺酒,问道:“说说看,燕度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招?”
云不饿一板一眼的回道:“燕度喝了孟婆汤已然忘情,但他警惕心太重,有所起疑,依旧抗旨不婚,皇帝派人将他绑了起来,他的亲兵也都被禁军接管。”
楚茴眸光微动,疑心消了大半。
便是伏城与她说这话,她都未必会信。
但这只虚肚鬼王乃是那位麟焰鬼帝埋在燕度身边的暗桩,且对方隐藏极深,连其自身都无意识,他说的话,不会有假。
楚茴深吸一口气,遏制不住兴奋,“将燕度带过来。”
她睨向云不饿,神情宛若施舍:“今夜助我吞噬掉他,麟焰鬼帝那边,也会记你一功。”
“喏。”云不饿颔首应下,退出婚房。
无人看到,他低垂的脸上,眸底掠过一抹嘲讽的精光。
楚茴死,麟焰现
婚房内,烛火飘摇,光影交错间,透出一股诡谲的气息。
‘燕度’被五花大绑地“请”进了洞房,卫灼将人放下后,便欲退出去。他瞥了一眼仍站在一旁的云不饿,眉头微皱:“云道长还不走?”
云不饿脸色青白,还未开口,楚茴便轻笑道:“婚仪总要个人主持,不饿道长就留下,为我和燕将军念完祝词,再走也不迟。”
卫灼似也觉得今夜这场婚礼太过寒碜,便不再多言,带着下属退了出去。然而,一离开婚房,他的眸色骤然一变,即刻下令所有人退出将军府,仿佛这府邸即将成为一片修罗场。
婚房内,‘燕度’冷冷盯着楚茴,目光如刀。
“少将军,今日是你我大婚之喜,你还是乖乖听话为好。”楚茴抬手间落下法阵,婚房内的空气骤然凝固。
‘燕度’皱眉,似察觉出了不对劲,厉声道:“云不饿,将我放开!”
云不饿不语,只垂眸站在一旁,仿佛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像。
楚茴见状,冷嗤了一声:“区区人间道法所成的捆仙绳都挣不开,天道石转世也不过如此。看来你身上唯一有价值的,也就那些英魂了。”
‘燕度’瞳孔一缩,死死盯着楚茴,声音低沉:“你果真有问题。”
“现在才察觉吗?”楚茴勾唇,笑意中带着几分讥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