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偏不接招,‘自证’什么的,屁用没有。
玩阴招而已,谁不会似的。
泼脏水这种事,还不是张嘴就来?
现在甭管柳氏和周老封君怎么解释,都透着股欲盖弥彰的味儿。
原本柳氏出现在这里,周老封君为其撑腰这事就透着不合理,现在,‘理由’不就来了吗!
“虞三七,我可是你母亲啊!你怎能这样污蔑我!”
三七戏谑的盯着她,不疾不徐道:“瞧虞夫人这话说的,你刚刚说当母亲的不会害自己女儿,同理,当女儿的自然也不会害自己母亲啊……”
“除非啊……是有的人不配为母,既不配,又哪来的女儿呢?”
“你说是吧,虞夫人。”
柳氏明知色骨香会让人乱性,却还是用在她身上,这样的人,配为母亲?
既然都要毁她清白了,三七作甚要给对方留颜面?
“啊,不对……”三七压低声音,偏那声音又能让所有人听到:“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周夫人了?还是说……周姨娘?”
都给老子喝,包晕的!
三七既然都开口了,就不会给柳氏再说话的机会。
她脱下大氅,露出脖颈,就见那雪白脖颈上,乌青的指痕依旧还在。
或者说,虞家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每一道伤,都在!
即便用再好的药膏,它们也消失不了。
因为她曾真的死去过,她‘活着’,又没完全活着!
她与虞家人间的因果没有了结前,这些伤就不会消失。
三七脖子上的痕迹一露出来,女眷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虞夫人口口声声说不会害我,让我和你回家,又说燕少将军好心借我一处容身之所是有苟且之心!”
“当初我被你们关在柴房,虞闵武要来将我掐死,若非燕少将军用续命金丹将我救回,虞夫人现在只能去我坟头哭泣忏悔了。”
“哦,不对,当初你们以为我死了,一卷草席就把我丢到大街上……呵,我要真是死了的话,虞夫人你现在哭坟都找不到地儿呢?”
三七又看向周老封君:“老封君有句话说的对,一张纸断不了血脉亲情,但一条命,够了吧?”
周老封君和柳氏都被堵得哑口无言,局面正尴尬之际,一个奴婢端着茶水进来,就那么正正好的撞到三七身上。
茶水打湿了衣裳,那婢女赶紧跪地道歉。
周老封君立刻道:“糊涂东西冲撞了郡主!还不快带郡主下去更衣!”
旁人看来,这婢女进来就是为了给老封君台阶下的,也就看破不说破了。
三七却是知道这群人在玩什么把戏,她神色不变:“行,带路吧。”
见她如此顺从,周老封君和柳氏都暗自松了口气,许老太君和牛夫人本想和三七一道过去,却被周老封君开口留住了。
谁也没有看见,三七离开时,放在袖中的手轻轻一弹。
一根松针,悄然飞到了柳氏身上。
柳氏感觉后勃颈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她伸手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便未再多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