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后,燕度才吐出一口长气,狼狈无比的盯着下方。
松柏雪早已化成了水,再也遮挡不住他的难堪。
“混账。”
燕度不知在骂谁。
他闭上眼,手滑入水中,这一次,他死死咬住唇,连一声喘息都没泄露。
三七从屋内出来后,对上了一双双求知若渴的眼。
“放心吧,燕度没事了。”
南浔等人用力点头,眼神却更好奇了。
但三七过于平静,又让他们狐疑了。
难不成……呃……是他们太肮脏了?
一群老爷们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顿感羞愧,有人半夜醒来都要给自己一耳巴子,大骂:我真脏啊,我怎么能那么龌龊……
三七神色如常:“燕度有东西落在马车上了,我去拿一下,傀一你去取库存的安神暖汤,所有接触过燕度的都喝一口,往身上洒一些。”
“给虞安那边也送些,他至少得灌十大碗才行!”
她说完,径直离开。
等走出内院后,周围没了旁人,三七突然顿住脚。
她的脸,眨眼间红的像是煮熟的虾米。
不是没反应,也不是毫无感觉,纯纯就是活死人的反射弧太长,反应延后——
三七手有点抖,这会儿才感觉到了不好意思和难为情。
那什么……
她最后和燕度说的那句话是不是有点不妥?
她是在让燕度自……自渎吗?!
“啊……”
三七抱头蹲了下去,小声哀嚎:“人怎么能捅这么大篓子啊……”
少将军的腰腹邦邦硬
当事双方都感觉没脸见人。
可再没脸,也得见。
“我冥思苦想了一夜,终于想起虞安身上的香味是什么了。”
少女坐姿端正,神情严肃,浑身上下都透着‘清白’二字。
“那是色骨香,取急色之人的耻骨研磨成粉再加鹿胎、虎宝、麝香等物提炼而成。色骨香一入体,鼻子嗅不出,跗于灵魂深处,且那香味还会悄无声息的扩散。”
“那色骨香其实并无害,算是一味鬼药,用来……咳,有些生性寡淡的人用得着。只是沾染在你身上的色骨香还被加了一重邪咒。”
少将军端坐在对面,点头:“嗯,毒亦是药,合理。”
三七拿出柳木匣,取出里面的琥珀珠子,那珠子现在已成寻常物件。
“问题其实是在这颗琥珀珠子上,那邪咒就藏在这琥珀珠子内,邪咒会循着色骨香的气味而动,你一碰到这珠子,邪咒就入体了。”
“这邪咒叫采阳蛊,顾名思义,是采摘男子阳气的。”
三七和燕度目光对上,两人飞快挪开视线。
三七:“色骨香遇上采阳蛊,就如烈火烹油,背后之人是想拿走你的阳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