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瑾差点痛得撅过去。
他虚弱地瘫在苏墨卿怀里,奄奄一息地骂道:“姓江的,你老婆跟人跑了?下手这么狠!”
闻言,江夜行冷笑一声,原本已经放在一盒绿色药膏上的手挪到了另一瓶红色药膏上。他把那瓶红色药膏递给“萧煜瑾”,嘱咐道:“记住,上药的时候一定要揉散,不然药效会大打折扣。”
“嗯?”
苏墨卿接过那瓶红色药膏,扫了一眼瓶身,奇怪道,“你是不是拿错药了?”
江夜行一僵。
奇了怪了,萧煜瑾怎么知道他动了手脚的?是他的表情没控制好,露出了破绽?还是说萧煜瑾清楚这药膏的副作用?啧,不可能吧,应该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江夜行一时间千头万绪,却又迅速镇定下来,平静地说:“就是这瓶,专治扭伤,没错。”
苏墨卿盯着瓶身沉默了,纠结地说:“呃,我觉得你应该是拿错了吧,毕竟治扭伤的药膏那么多,你大概是拿成另一种了。”
江夜行眯起眼睛,打量着“萧煜瑾”。
搞什么鬼,真让他看出来了?其实这两瓶药膏都是治疗扭伤的,并且这瓶红色药膏见效更快,只是会有暂时加剧疼痛的副作用罢了。
这个知识点偏得可是连一般的医修都不知道,萧煜瑾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难道萧煜瑾打算辅修医修不成?嘶,这是要抢饭碗了啊!
不不不,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以萧煜瑾的身家怎么会吃这碗饭,说是苏墨卿来还差不多。毕竟,两人同为大客户,萧煜瑾靠的是长期消费,而苏墨卿靠的是长期负债,常常是刚还清欠款,没几天就又被抬进来了。
话是这么说,江夜行还是警惕地看着“萧煜瑾”,语重心长地劝说道:“萧煜瑾,医修这碗饭也不怎么好吃啊。都说劝人修医,天打雷劈,以前苏墨卿给我代课的时候可是……”
萧煜瑾:?怎么个事儿?
他的好奇心暂时压制住了疼痛,躺在苏墨卿怀里,默默支棱起耳朵。
苏墨卿:!!
搞什么鬼,话题怎么就跳到这儿的?!怎么一言不合就要扒人黑历史呢!!
他慌忙伸出一只手试图捂住江夜行的嘴:“等等!”
“嗯?”
江夜行见“萧煜瑾”如此激动,诧异道,“怎么,你知道他一灵针把自己扎偏瘫了,结果被授课长老扎了一百多针才救回来,小半个月坐不下凳子睡不了床还被当成反面教材在医修这边通报一个月的事儿了?他还特意不让我给你透露呢,自己倒忍不住说了。”
他疑惑地看着面前面如黑炭的“萧煜瑾”和身体不断小幅度颤抖的表情扭曲的“苏墨卿”,不解道:“你们怎么了?”
苏墨卿的手还僵在半空中。
真该死啊,姓江的上辈子是漏勺成精吗?!
他深呼吸好几下,以抑制自己的杀心。他无比懊悔自己刚刚的第一反应是捂住江夜行的嘴而不是捂住萧煜瑾的耳朵。
他强作平静:“没怎么啊。不就是被扎了几针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几针,一百多针呢。”
萧煜瑾幽幽地纠正道。
“关你……那又怎么样!”
苏墨卿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