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岑强压眼底薄怒,风轻云淡开口:“雪绣阁后院地下深处,藏了一大批私盐。”
姜妧整个人愣住。
雪绣阁?乔雪娘的铺子?
她下意识转眸看向谢岑,只见他缓缓登了马车。
姜妧抿了抿唇,心中权衡利弊,跟了上去。
谢岑见她要坐在自己对面,几乎用命令的语气:“坐过来。”
姜妧心里不情愿,却又不敢违抗,赌气别过脑袋,磨磨蹭蹭向他走去。
还未等她落座,却被他一把拽入怀里。
谢岑五指陷入她腰间厚衣裳里,另一手箍在她脖颈上,迫使她仰起头,薄唇吻了上来。
他处心积虑为她谋名分。
可她呢?
她却一门心思想着离开自己。
思及此处,他的吻越发狠,重重碾过她唇,唇齿轻咬,她痛的睁眼,乌睫隐颤,下一瞬所有的声音又被他无情掠夺。
逐渐,他动作又缓了下来,缓缓移开她唇,黑睫下的目色让人看不懂。
“妧妧与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离开我想去哪儿?”
忆起那晚,姜妧倏地垂睫,遮住眼底的雾霭。
那晚,他在榻上承诺,会给她名分。
好像去花楼寻欢作乐的轻薄客人,对妓子说会为你赎身一般。
他一遍一遍在她耳边低语,妧妧,只能爱我。
迷离不清醒的声音,让她好想相信他是爱自己的,却又不敢相信他爱自己。
最终理智告诉她,她与他无可能了。
她与他在一起,只能永远待在别院,做见不得人的外室。
姜妧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何时落了泪,抬手胡乱蹭掉眼泪。
“雪绣阁是怎么回事?”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那铺子怎么牵扯出了私盐这般要命的事?
谢岑淡漠的眸平静的异常,胳膊微微收力,将她往自己怀里紧了紧。
“妧妧,你只需安心待在我身边,雪绣阁的事,我会处理。”
姜妧面色白了白。
谢岑抚了抚她惨白的脸颊,转而说:“这几日我不让妧妧出门,只因祖母在寻你,等祖母去了灵谷寺,妧妧就可出门。”
姜妧默然。
谢岑握住她的手,五指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感受到她手背上的湿意。
“妧妧,乖乖待在我身边,嗯?”
低缓的声音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掌控力,像是询问,又像是命令。
姜妧哑了一瞬。
她不知道姜曜怎么会被牵扯到这些破事里,甚至因为自己的大意,签下了那个暗藏祸端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