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学塾里的趣事,宋婉玉还是挺怀念的。
可毕竟她年岁见长,再和那些个男子一起待在学塾里难免会惹人非议,离开学塾是无奈之举,却也是必要之举。
长辈们不知道他们在学塾里那些事的具体,宋婉玉也被两个哥哥下了封口令,不想让长辈们担心,便没有说过事情缘由。
“四哥还在学塾里与人打架吗?”
说起江鸣,几人都有些头疼。
老夫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孩子自幼长在外面性子野了规矩不下来,与人起冲突是常有的事,但幸好他下手有分寸不至于伤了人家。”
“家里我盯着,在学塾里思情你就多看顾着他点。”
老夫人又道:“老身也不求他能像季冬那样学识渊博了,可他若是连识字都不能,传出去了岂不叫人笑话。”
宋婉玉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外祖母,四哥识字的,江湖侠客的话本子他看的可起劲了。”
“话本子?都成什么样了还整天看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老夫人立刻皱起了眉头。
宋婉玉自告奋勇:“外祖母放心,我这就去把四哥的那些藏书全部拿走,定然不会让这些书影响了四哥念书。”
老夫人面色平缓了下来,看着她的眼里满是欢喜:“昭昭怎么这么懂事啊。”
宋婉玉:“我也是为了四哥能好好读书。”
她迎着她们赞赏的目光,听着长辈们的夸赞,心里美滋滋的。
哼,让你不给我看。
这下可都是我的了。
近来江淮发生了一件大喜的事。
江家的大公子和赵家的二小姐定亲了。
江家抬了整整十八箱聘礼到赵家,请的还是城中最有名气的冰人,给足了赵家的面子。
据说这赵家和大夫人的母家是表亲,可谓是亲上加亲啊。
城中饭后茶余都在讨论这件喜事。
江家大房两人在铺子里查账的时候,还会有人特地来道一声喜。
江家也是出手阔绰,凡是来道喜的人都得了赏赐。
两家定了亲事之后,江家将城中最大的酒楼包了三天,来往过客行人无论是谁进店消费账都记在江家头上。
三天后江朗受着路过行人的祝福亲自来店里销账。
这个月对江家来说是很重要的日子,成亲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还要通知亲眷们,忙活的不得了。
宋婉玉也跟在哥哥们后面忙前忙后,等忙完了这段时间,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个月她忘了上山诵经。
以往每月到了时间都有娘亲提醒,娘亲走后祖母和舅母也挂记着这件事,再不济还有哥哥们记着,但这个月大家为了大哥的亲事忙里忙外,竟然都把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