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威锋一直都知道宣元帝想要夺回他的兵符,但被容澜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他还是惊呆了。
容澜说话向来没有顾忌,他看着白威锋,语气淡如天边的一缕悠云:“我不想再跑一次,你顺便把兵符也给我吧。”
白威锋的表情禁不住一僵。
容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吗?
就连皇帝,也不敢这么直接地跟他要兵符。
刚走到正堂前的容澈枫,恰好听见了容澜的话,当即打了一个趔趄。
皇叔祖啊皇叔祖!
你当真是最会语出惊人。
要兵符也要得这么理直气壮。
他是真的敬佩。
“父亲!”白宁熙在见到白威锋的时候,便忍不住红了眼眶。
白威锋转目看向白宁熙。
白宁熙红着眼睛,哽咽道:“父亲,女儿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怎么回事?”白威锋的脸色又不由地一变。
白宁熙看了白怜裳一眼,然后心下一狠,便将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
她的话,成功让白怜裳变了脸色。
就在此时,又有三道人影疾步如飞地走过来了。
师父高兴就好
云溪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容澜,因为师父的存在感太强了,让人根本就无法忽视他,然后她的视线又扫过白怜裳的脸上,惊讶地道:“居然还活着?不过武功倒是好像被废掉了,师父果然还是师父,从来都是这么的冷酷无情。”
不过她就喜欢这样子的师父。
白怜裳抬头看着云溪,眼里的愤怨之色再也隐藏不住,咬牙切齿地道:“你为什么会没有死?你不应该活着的,你的运气为何能如此好……”
她的心里好痛恨。
她憎恨上天的不公平。
她是将军之女,结果却要过着那种猪狗不如的生活。
不管是曾经的白安晴,还是现在的云溪,都是不应该存在的。
回想起前世的一切经历,让她几乎忍不住要失去理智。
云溪又看了她一眼,表情有些古怪:“白大小姐,其实我很想知道,你为何会如此憎恨我?我记得自己并没有得罪过你啊!”
白怜裳目光阴沉地看着她,冷冷一笑,道:“你曾经霸占了属于我的身份,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就是因为你的存在,所以我才要过着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从小到大都会是振威将军府的嫡女。”
慕惊月‘呸’了一声,不悦地反驳:“你以为我家小妹很稀罕你的所谓身份吗?就算没有振威将军府,我家小妹也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这一切,都被你们给毁掉了。”
容澈枫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怜裳,语气鄙夷:“像你这种心思恶毒的女人,就理应要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也难怪你会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杀,毕竟你从小便没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