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的惨痛经历,云溪连忙摇了摇头,委屈巴巴地道:“师父不懂得怜香惜玉,徒儿也不喜欢师父这个陪练。”
“敌人是不会对你怜香惜玉的。”容澜冷冷地道:“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为师还是希望你能凶残一点。”
云溪闻言,不由地眨了眨眼睛,道:“师父,难道徒儿还不够凶残吗?”
容澜面无表情地道:“不够。”
云溪:“……”
其实她觉得自己比很多女子都要凶残了。
容澜淡淡地道:“比如你之前遇到的白宁熙,如果换作是为师的话,为师会直接杀掉她。”
云溪禁不住一怔,却不是因为容澜说要杀人的事,而是她惊讶于容澜竟然会知道白宁熙的名字,她皱了皱眉头,道:“师父,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女子的名字?”
师父不是什么都不关心吗?
为何现在会从他的口中听到一个女子的名字?
她就是吃醋了。
容澜坦然地回道:“茂叔告诉我的。”
云溪忍不住嘀咕道:“茂叔真是八卦。”
容澜平静地注视着她。
云溪想了想,突然又问道:“师父,若是我杀了白宁熙,那她爹肯定会来找我麻烦的,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容澜面不改色地道:“那就把她爹也杀了。”
云溪看了容澜一眼,满是苦恼地道:“可是……她爹曾经是我的养父啊!”
容澜闻言,眼中似是闪过了一丝惊讶之色,看着云溪道:“那就打断他的腿吧。”
云溪叹息道:“师父,万一我下不了手怎么办?”
容澜斜睨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莫非你想要让为师替你动手?”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师父会帮我吗?”云溪问得十分认真。
容澜淡声回道:“这要看为师的心情。”
云溪:“……”
容澜的视线突然扫过云溪的手臂,神色若有所思地道:“你当年是被他们赶出去的吗?”
云溪闻言,抬眸看着容澜,故作感动地道:“师父,你肯定有对我的身世做过调查对不对?其实你也是很关心我的,但你这个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所以才一直不承认。”
容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实话实说地道:“你想多了,为师只是在猜测而已。”
他是真的没有叫人去调查过云溪的身世。
如果不是云溪突然提起的话,他都忘记自己的徒弟是个身世不明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