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实在不解,刘槿熙何故对这何家姑娘如此伤心,她明明是不喜那谢正羽的,且两人被捉奸在床的事才过,何姣姣前些日才被纳入府邸做了个妾室,沦为京城笑柄谈资,实在不必趟这趟浑水。
不过金口难开,既然开了口见人,是必须要见的,月见只好将都嘴边的劝说都咽回肚里,双手撑着地板站起寻人送茶来。
“参见公主。”何姣姣变得与以前明显不一样了,发髻是盘起来的,身上衣物虽华丽,这清水芙蓉的气质竟是露出半分胆怯。
她双手紧绷地握在一起,嘴角抽动,极其不自然地站着。
身边那位叫青枝的侍女面色也是忧郁得很,仿佛收了天大的委屈,她努力地挤出笑容,轻手轻脚地将手中捧着的木盒交给屋内伺候的侍女。
“坐吧。”她虽不知何姣姣此行何意,可心底还是油然而生一股悲悯之情,她放低了声音,尽量变得柔和,“何姨娘有何要事?这天色不早,该是用晚膳的时辰了才是。”
“我……”何姣姣拽着帕子的手突然收紧,她打转着眼珠抿唇,突然捏着手帕的一角擦拭唇角,“对不起。”
她从嘴里吐出口气,抬起的手臂突然剧烈地晃动,很快停止下来收回腹前。
“何来对不起这一说?”
刘槿熙更是摸不着头脑。
何姣姣收紧双腿,怯生生低声道:“是我破坏了你和他之间,此事是我不对,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一阵突如其来的踏步声将众人的注意都吸引了去,扭头看去,之间月见气喘吁吁地冲入屋内。
“公主,邓山河不见了。”
她压低了嗓音跪在刘槿熙身旁低语。
火光冲天,侍卫举着火把在门口集合,突然冲出个身着鹅黄色长裙的少女,少女裹着乌黑的披风,借着马鞍的力量一跃而上,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背上。
“驾!”浩浩荡荡的队伍随着马儿此起彼伏的长嘶声消失在眼前。
门后的女子终于抬脚迈出门槛,她回头朝着身后的紫苏点头,静悄悄带着青枝拐到角落的马车边,扶着青枝的手臂缓慢走上马车。
“真不是时候。”
她长叹一声,命人驾车回府。
竹林将从窗纸透进的阳光都掩了去,使得屋内幽静而昏暗。
原来他喜欢这样的,何姣姣踱步于房内四处查看。
“何姑娘,奴婢这就去寻公子来,您且稍等片刻。”那谢府的侍女给她沏好茶便转身迈出屋门。
“青枝。”何姣姣向上仰头,示意青枝出去。
“姑娘……您……是。”
青枝咬牙,两手交叉拽紧腰带,一边左右张望一边悄然离去。
这院里的侍从不多,且今日是谢正羽的生辰宴,院里的侍从侍女大多都去大院里忙活。
确定四下无人,她小心翼翼地将门合上,随即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