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动容,她嘴唇抽动:“可是,天下女子都是这样过来的,这或许就是命。”
“命?什么命?我偏偏不信。”
刘槿熙突然站起从浴池中走出,月见赶忙用长巾为她擦净身体上的水珠:“一会儿备架马车,我要去大理寺看看那马耀祖是何等货色?”
“可是,天色已经……”月见露出为难的神色,取了木架上的衣物为她穿戴。
“还没到戌时,不算晚。”清澈的眼眸沉静下来,“好不容易得到了,我一定要守住这刑部尚书之职。”
沈淮之此刻正坐在书房反复翻看着关于马招娣和马耀祖供词的文书,突然听人来报刘槿熙想要去牢狱中瞧瞧马耀祖。
回想起今日的冲突,站起的动作又缩了回去:“你让周回带她去吧。”
那捕快正要离开忽又被沈淮之叫住。
“等等,你把这马耀祖和马招娣的文书也各一份给她送去。”
生锈的铁门被拍打得啪啪作响,男子听到了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更是猛地摇晃起铁门来。
“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
等到来人的容颜出现在男子面前时,男子突然停住了呼喊,“啧”了一声朝着刘槿熙叫喊道:“你个小女娘让人抓了老子还敢过来!还不快去把你们大人喊来!”
刘槿熙坐在狱卒搬来的太师椅上,面不改色地抬手示意狱卒把门打开。
马耀祖见铁门打开以为是洗清嫌疑,大摇大摆地就要往外走,忽的被铁门旁边的狱卒按住押着他跪在刘槿熙面前。
“我真后悔没能将你送到刑部大牢好好对你用刑逼供,不过也快了。”她咧开嘴唇,尽情地暴露出全部的牙齿,“等你认罪,我们便可以在刑部大牢相遇。”
刘槿熙从刀鞘中拔出一把匕首,借用着刀尖抵住他的下巴。
马耀祖顿时爬得屁滚尿流,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乖乖地顺着匕首抬起的方向抬头。
“你,你到底是谁?”
“刑部尚书,你也可以叫我刘大人。”
“是,是,刘大人,您息怒您息怒。”马耀祖学会了卖乖,他满脸堆笑地好言相劝,目光不自觉盯着闪烁着寒光的匕首上。
刘槿熙满意地收回匕首插入刀鞘。
“说说吧,你怎么杀的人?”
“冤枉啊!我真的没有杀人,我醒来的时候她就这样了。”马耀祖哭丧着脸骂道,“亏我还好心瞧得起她,谁知这贱蹄子竟然给我惹出这种事?”
“说清楚。”
马耀祖被她突如其来的低吼吓得后缩,又被狱卒按了回来,目光游离在她和匕首之间,老实交代道:“我和她是偶然认识的……”
七日前马耀祖如往常一般待在发财堂,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眯眼了,目光却依然炯炯有神地死盯着摇晃在骰子手手中的木筒:“豹子!豹子!豹子!”
“哎呀——”
他恨恨地捶打手掌,怒视着拿走他跟前的银两的人,又输了!
不行!下次一定能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