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要搜查教坊,大人可得有证据,此事不是民妇一人裁决。”
“我知道。”沈淮之回过头来,静静地凝视着顾三娘的眼睛。
她顿时心中疑惑:“大人想要民妇做些什么事?”
“我有一属下为查此案进入教坊学艺,还请三娘好生照看。”
顾三娘顿时明白过来:“沈佳南?”
见他点头,她不免又问道:“大人何故如此信我,不怕我将此事捅出去?”
“三娘爱这天下女子如同自己的孩子,心有大爱,心怀大同,不会是此等小人,且我也相信,你愿意还王越香一个公道。”
他的话直戳她内心,以至于她想不出理由来反驳他:“大人既然帮了民妇,民妇自然鼎力相助。”
“原来如此。”刘槿熙恍然大悟,心中却是没料到沈淮之如此眼尖,竟然早早便与顾三娘达成一致。
顾三娘见她沉思,又不经意地笑道:“对了,公主头上的伤口如何?”
“多谢三娘关心,已无大碍。”
“想来,今早可把沈大人急坏了。”顾三娘挑眉抬眸,含笑如烟道,“也不知沈大人手上的伤口好了吗?”
恍惚想起今早昏迷前的景象,她突然觉得心揪了一下,似是有些走神:“他受伤了?”右手情不自禁地端起茶杯小抿一口。
“是。”顾三娘推波助澜道,“那伤口可真是吓人,当时我见着直直插着剪刀的手臂护在公主面前,可真是吓坏了。只是没想到沈大人那般厉害,竟然徒手将剪刀拔出,抱起公主便往外跑,好在大夫及时赶来助他包扎。”
“竟有此事。”
白皙的小脸泛红,放下茶杯的手指没端稳,使得茶杯与盏托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传罪人吴南希与汤静花、辛羽上堂——”
“威武——”
“吴南希,你可知罪?”
地上瘫坐的粉衣女子终于有了反应,她怔怔地抬头恶狠狠瞪着堂上的男子,却是没有说话。
“汤静花,你可有交代?”
“是。”汤静花落寞地站起身拍打身上的尘土,幽幽地瞥了眼身旁的吴南希,她正要开口,忽而身旁的身影猛地将她扑倒在地。
“贱女人!闭嘴!”
衙役见状纷纷冲上前去强硬将两人分开。
汤静花再次站起身理了理凌乱的发鬓,哽咽道:“王越香失踪那日下午,吴南希其实并未与我和辛羽一起。”
“吴南希,你那日去了何处?”
见她垂头晃神,沈淮之重拍惊堂木,呵斥道:“吴南希,老实交代!”
“哼!”她不屑一笑,眯眼挑眉道,“对,是我杀了她,谁叫她总是一副假惺惺的模样,真叫人恶心。”
“每日如此努力,装什么装?她若真是天才,何不将宫妓之选让给我?!”吴南希停顿几秒,仰头道,“所以我便将她约到河边,将她推入,我的世界终于清净。”
“罪人吴南希,因妒生恨,谋害他人性命,即刻处以凌迟,汤静花与辛羽二人歪曲事实真相,助其作案隐瞒,贬为奴籍。”
“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