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门砰一声关了。
两分钟后,席星野拖着行李箱,抱着个牌位往外走。
轰然踩下油门,离家出走。
留下整个洋房里的死寂。
没有人敢出声,都默默看向了沈青瓷。
沈青瓷揉着太阳穴,头突突地疼,坐上沙发。
没多久,她果然接到了席老爷子打来的电话:“丫头啊,要不你哄哄他?”
沈青瓷头更疼了:“……”
跟这玩意儿相处,怎么比杀了八百只丧尸还累?
她道:“老爷子,今天准备婚礼太累了。你放心,我有办法让他回来。”
老爷子动了动嘴皮子,想提醒这下是真生气了,不容易的。
但想了想,还是选择沉默。
“行,那就先试试你的办法,明天就是婚礼,我绑也会给他绑过去的。就是不太好看。”
席老爷子挂断电话,心里没有抱多大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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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路上没人。
席星野从家里出来后一直在公路上飙车。
脸上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那死丫头什么牛劲,一巴掌下来居然肿了两倍高。
他越想越生气,一个急转弯掉头,往娱乐城去了。
粉色幻影在门口一停,迈着长腿往里走。
侍者看见这位爷脸色漆黑,赶紧点头哈腰小心伺候着,将人往他常待的包间领。
谁知席星野根本不是来玩的。
他走到半路就停下步子,确认房号以后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诶!席少,那里是郑少的包厢!”
侍者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门关上了,吓得赶紧通知经理。
包间里歌声刺耳,男男女女喝酒跳舞好不热闹。
席星野随手将音响关掉。
为首的郑耀宗已经喝迷糊了,见音乐停了,眼睛还没看清,嘴上已经开始骂,“他妈的!哪个不长眼的孙子,活腻歪了敢关老子音乐!”
“啪啪”两声。
昏暗的包间里,所有照明灯被打开。
刚才还嚣张的郑耀宗看到门口的人,瞬间精神了不少。
“怎么,看见你席爷我不高兴?”席星野说着,修长的手指一伸,在郑耀宗肩头灭掉了烟头。
郑耀宗一阵肉疼。
新衣服,限定款呢!
嘴上只敢赔着笑:“哪敢,哪敢,席爷爷,高兴,看见您高兴……”
他和席星野的过节,要从半年前说起。
半年前,京城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投票竞选,规模堪比国总统大选。
当时整个豪门圈子都掀起一股热潮。
拉票,演讲,上热搜更是家常便饭。
为的,就是得到那个纨绔子弟们心中的白月光奖项——“十大纨绔”。
那时郑家初到京城,郑耀宗作为家中最首冲的幺孙想要展露头角,于是在票数上做了假,谁知道好巧不巧被席星野逮到,他不服,和席星野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