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伤势太重,在衣柜里待了没多久就站不住了。他倚着衣柜的靠壁坐了下来,屈着双腿挤在这个逼仄的空间里。
隔着衣柜门和卧室的房门,他完全听不见外面的动静,只能安静地等候消息。衣柜里的氧气越来越少,他的气息也变得愈发急促。
又过了几分钟,衣柜的门终于被打开了。松田阵平下意识抬手挡了挡刺目的光线,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璀璨的金色。
“那个人走了,你出来吧。”
松田阵平起身走出衣柜,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并未询问刚才的来访者是谁。
“所以,你真的打算什么都不说,一直跟我们耗下去?”降谷零继续问他。
松田阵平坐在沙发上,面对两人的逼问,苦笑一声。“就算我说了,难道你们就会相信吗?”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不会相信?”诸伏景光接话道。
松田阵平与他四目相对,大胆直言:“如果我说,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松田阵平,你们信不信?”
他们完全没设想过如此荒诞的答案,一时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
“我在警校期间,有四个关系很好的朋友,他们的名字是:萩原研二,伊达航,降谷零,诸伏景光。”
松田阵平每说出一个名字,两人的神经就绷紧一分。在听见自己的真实姓名时,更是差点没按捺住想要掏枪的冲动。
松田阵平察觉到他们的情绪变化,笑道:“你们可以立刻杀了我,这样对你们来说更安全,不是吗?”
降谷零率先冷静下来,面无表情道:“你继续说。”
松田阵平说了他们在警校期间的一些经历,包括射击课上发生的意外、外守一的案子、便利店的案子,还有他们被鬼冢教官罚打扫澡堂的事,等等。他现在的气息不太够用,每说完一个案件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才有力气继续说下一个。
诸伏景光觉得这些事例的说服力不够。“这种事,只要找当年的同学或者负责本案的警察打听一下,就会知道吧。”
“外面,樱花。”松田阵平忽然说了一句。
两人同时愣住。“你说什么?”
“外面,樱花。”松田阵平重复道,“这是诸伏你自己说的,不记得了吗?樱花是指鬼冢班的旗帜,你带着想要自杀的外守一冲出火海,我们四个在楼下拉开旗帜接住了你们。”
沉默,长达数十秒的沉默。
能够说出这种只有当事人才会知道的细节,足以说明松田阵平就是这件事的亲历者。
“你说你是另一个世界的松田阵平……那么,你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降谷零问他。
“因为我死了。”松田阵平轻描淡写。
诸伏景光蹙了蹙眉,追问道:“你是怎么死的?”
“因为拆炸弹。”
“介意说说细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