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奴的锁链贯穿着琵琶骨,他们正将硫磺填入陶罐。
冉闵的陌刀斩断铁索时,监工的胡兵突然自爆,体内竟塞满火药!
慕容昭的金针封住冉闵气海:"别运功,你已中"千机引"!"
她撕开胡兵后背,露出鲜卑狼头刺青,"有人要我们同葬于此。"
爆炸震塌甬道,两人坠入暗河,慕容昭的素纱襦裙缠住了冉闵脖颈。
黑暗中她的泪痣泛着幽光:"火油渠直通石虎寝宫,将军敢弑君吗?"
冉闵掐住她咽喉按在石壁上:"你为慕容部,为东晋,还是为自己?"
"为这乱世点一盏长明灯。"她将药囊塞进他甲胄。
"解药在丑时三刻前服下,否则经脉尽断。"
当夜,邺宫天降流火,石虎的黄金榻被地火掀翻。
慕容昭站在观星台边缘,手中银丝连着三十六盏孔明灯。
灯上绘满符咒,正是冉闵生母生前最爱的敦煌飞天图。
第四幕:烬余温
冉闵从灰烬中扒出半截玉镯,这是昨夜大火中唯一完好的物件。
慕容昭正在焦土上撒药粉,新生的草芽穿透人骨疯长。
"你烧了武库,却留下粮仓。"
她踩碎一块带血的琉璃瓦,"好让饥民暴动时,有米可抢?"
链锤突然缠住她脚踝:"昨日火油渠的机关,需要邺宫密道图才能启动。"
冉闵扯开她衣襟,露出肩头未愈的烙伤,正是密道图的轮廓!
慕容昭的银针刺入自己心口,逼出毒血。
"将军不妨猜猜,烙铁是石邃的,还是慕容恪的?"
旭日初升时,一队胡商从尸堆爬出。
他们扒下汉民衣衫伪装成流民,包袱里却掉出慕容部的鹰笛。
冉闵的陌刀刚要落下,慕容昭的药粉已迷晕众人:"这些是宇文部的探子,留活口。"
她掰开领口腔,舌下赫然刻着突厥文"甲午年,取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