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融也好,别的男人也罢,她不忍心看陈之椒永远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已经发生的事情再也没法挽回了,她不知道陈之椒究竟是怎么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一个人在外的那些年是不是遭到了欺负。陈之椒说她忘记了,想不起来也好,就这样超前看吧。
陈之椒摸摸鼻子:“有钱有闲,能孤单到哪去啊。”
听起来还像是催婚。
正好也合了她的意。
“要求婚的话,应该是个什么章程?”陈之椒托着下巴思索。
宝石一定是要送的,司融喜欢。上回送了蓝宝石,这回就送红宝石,之前的礼物送得那样贵,求婚用的自然也不能逊色。
陈之杏磕巴了一下:“你向他求婚?!”
“还要准备场地。姐,你说他会喜欢沙滩吗?”
“反了天的了——”陈之杏闻言,当即跳了起来,胸膛起伏了两下,“就算要求婚,那肯定是得他向你求婚啊!”
这简直是倒反天罡!!
陈之椒一脸茫然。
她转了个身,又接着想。
哪里能买到最好看、最顶级的红宝石呢。
“你是说,你妈妈把盐盐接走了?”
陈千秋的行踪是他可以知道的么?司融语调迟疑,大脑差点烧了。按理来说,这该是机密。椒椒的意思是他们已经像一家人一样亲密了吗?
据他所知,陈之椒大概不会想这么多。大概率这又是一场在她看来没有什么的、他的单方面自作多情。
在混乱的思绪之中,他凭借着本能抓住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盐盐今天晚上还回来吗?”
“唔。”陈之椒思考了一会儿。
陈琰回不回去,什么时候回去,某种程度上来讲由不得她。虽然她是孩子的妈妈,但——
但在陈千秋面前,再说一不二的人都会变成无能的孩子。虽然陈千秋总是情绪平和又温柔,但如果有一天她突发奇想想把树上叫得最响亮的蝉塞进闻天的嘴里,没有一个人会阻止她。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总有办法达成她的目的。
所谓的阻挠只不过会延长闻天受苦受难的时间,在那只蝉彻彻底底进入他的口腔之前,给予他有可能逃过一劫的无望期待和等待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彻底击中他的绝望——
好吧,陈之椒心说,这是一个非常不恰当的一个类比。
陈千秋当然从来没想过这么做,这只是她和陈之杏青春期时格外讨打的幻想密谋,从她俩得知身高一米八的爸爸居然怕虫子、看到蟑螂从面前爬过居然会躲在老婆怀里失声尖叫那一刻起,这个不孝的念头就隐隐成型。
恰逢那年夏天的蝉叫得格外响亮。
陈之杏说:“我很好奇,如果我们骗爸爸吃下蝉并且告诉他那是蟑螂,是他叫得比较大声,还是他嘴巴里的蝉的叫声比较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