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椒从背后贴着他,下巴抵在他肩上,笑问:“吓死猫了?”
“……谁是猫啊。”司融没好气道。
他有翻找了一阵,这下也没之前认真了,手指随意拨了拨衣服,一看就没有好好找。
带了什么衣服过来,陈之椒自己心里也有数,料想司融也找不到。
她在衣柜里看到了几件吊牌都没穿的女装。是司融曾经喜欢的极尽华丽的风格,光是衬衫的袖子就大费周章,小臂挂着三层蕾丝,陈之椒看一眼就知道她穿不出去,翻个墙都能刮掉半截布料。
司融的声音逐渐微弱:“你不爬墙的时候总能穿的。”
“不要。”陈之椒拒绝得很干脆,“我可不想和别人打架的时候被人扯住领口的大蝴蝶结——那场景也太奇怪了。”
晚上睡觉总不能穿这种衣服。
“找好了吗?”陈之椒问。
司融有些喘不过气。
脖子上玉雪般的肌肤浮现出点点红印,陈之椒的声音变得模糊。她真的很像猫,或许猫这种生物看谁都像同类,两只脚的就是两脚毛,四只脚的就是四脚猫,而只有她自己是嚣张霸道的猫猫大王。
猫猫大王看到什么东西都要试探性地拨弄,舔一舔,推倒茶几上的玻璃杯并且乐此不疲。
司融推了推她,陈之椒顺着他的力道,配合地远离了几秒,等到他再度面向衣柜,又不声不响地靠了上去。甚至更加得寸进尺。
绷紧的指尖颤颤巍巍地抓住了一件普通的衬衣。
纯白色,没有蕾丝边,普通极了。
“没别的衣服了,穿这个好吗?”他问。
柜子里全是这样的衬衣。有的是棉的,有的是丝绸质地,就这样他还挑挑拣拣地找了半天。
陈之椒懒洋洋地接过,也没说什么。
“那我去洗澡了。”
司融:“……嗯。”
等到陈之椒洗完澡,时间好像又要很晚了。
晚上的时间总是过的格外快,司融躺在床上,过一会儿翻一个身,觉得平日里睡惯了的床,今天总有点不得劲。
怪怪的。
浴室的水声停了。
“干嘛把自己埋起来?”
陈之椒的怀抱带着湿润的水汽。司融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发尾湿漉漉的,转过头来,正好抵着陈之椒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