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鸡正好一只做烤鸡一只做叫花鸡,除了出来时带的一把粗盐,没有其他调料就这样吃吧……
余大山赶过来的时候,烤鸡正好烤熟,脸上笑嘻嘻,“月丫头,事成了,就等你爹我假断腿了。”
“好,你来的正好,马上可以吃了。”
余月说着撒上粗盐,扯下鸡腿递给余大山宋巧娘。
看着手里烤的焦黄酥脆,满是肉味的宋巧娘,吞咽了下口水,将鸡肉递到余月面前,“月丫头,你受伤了,吃个鸡腿补补吧?”
听到这话,余大山张大的嘴合上,低头看了眼鸡腿,抬手递过去,“闺女,这个你也吃了补补。”
余月抬手推过去,“爹,娘,我爱吃鸡翅,这腿你们吃吧。”说着扯下两个翅膀,一个递给余种地,另一个塞到嘴里。
还别说,虽说只有一把粗盐烤出来的肉,也比那碴子清粥窝窝头的香!
余种地手里捏着鸡翅,眼神中满是惊喜,往日都是见余耀祖吃肉,今日他竟然也可以吃到了……
慢咬一口慢慢品尝,眼睛里猛的放出光,“阿姐,原来鸡翅这么嫩这么好吃,怪不得阿奶那么喜欢吃。”
余月笑,“小弟你放开吃,等分家后,阿姐让你天天吃大肉。”
余种地眼里充满了向往。
宋巧娘眼神里仍旧充满了担忧。
余大山咬下鸡腿,抬手抹了抹嘴边的油渍,“闺女,原来鸡腿是这个味,这么好吃,蠢笨如猪的老大考了二十多年都不是秀才,这家里的鸡腿倒是都让他给吃了!老子连个鸡屁股都捞不着!”
“娘,大伯可以去学堂,爹为什么不可以呢?”余种地啃着鸡爪疑惑。
“哎!”余大山深叹口气解释,“当年见你们大伯上学堂爹也提过,只是你爷奶没松口,
直到余学才九岁成了童生,家里的活计便一直压在我身上,一直拿余学才考上秀才中了举我就跟着享福,便一直到了现在……”
回忆起了曾经不堪的苦日子,宋巧娘眼角泪水滑落。
余月不语,心里恨不得现在就分家!
………
夕阳西沉,将四人影子拉的及长,肉香味伴着一家人的欢声笑语。
余月啃着最后一个鸡翅,起身扭扭脖子,“爹,娘,咱该干活了。”
余大山意犹未尽的舔舔手指,回应,“闺女你放心吧,爹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将自己头抓乱,衣服上扯开几道口子,走到鸡血旁,将鸡血抹在衣裳跟脸上,看着几人嘱咐,“闺女,等会走到快有人处你就去喊人,巧娘,你跟种地一定要表现出很着急的样子!能不能分家就在此一举了!”
“嗳好!我记住了!”宋巧娘面露紧张应着。
一切安排妥当。
余月撒开丫子带着哭腔,向余家跑去,“来人啊!救命啊!阿爷救命啊!爹从山下摔下来了流了好多血!”
这一路的喊叫,村民听到有人受伤了,忙赶去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