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厨泉最近有些焦虑。
自从上次派右贤王去卑前往护驾,最后演变成被刘珣手下张辽逼降,这不,一点护驾的功劳都没混上,反而损失了右贤王这边八千骑兵。
这事他还真的一句话都没得说。
谁让去卑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这下好了,刘珣这只恶狼又出动了。
这次的目標,就是自己所在的河东了。
要说起来,南匈奴的领地不该是在这中原的河东郡。
只不过之前那么多年来,自己父亲传下来这一支一直都是被大汉朝廷招安的。
朝廷的想法也是想要同化掉这支匈奴,所以才会允许他们在河东郡生活。
可是对於南匈奴王庭来说,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完全同化进汉族。
要是全都同化了,那还要王庭干什么?
那还有什么单于?
所以之前都是权宜之计。
南匈奴又做不到大肆扩张反客为主,也不想被彻底同化,就这样拧巴著过了几十年。
如今,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
因为刘珣南下,意味著自己再也走不了这种游离的状態。
要么投降并州,要么被剿杀。
当然,如果他有实力也可以反剿杀。
投降,这条路呼厨泉直觉中估计是保不下单于位了。
因为梟雄刘珣手中已经有一位单于了。
那就是如今的北匈奴单于巴根。
单于这东西,他相信刘珣不会认为越多越好。
他奶的!
还是眼皮子浅了!
早该学巴根,將两个女儿都送出去!
唉……
问题是他呼厨泉想送也已经晚了。
更何况,他还是想再尝试一下,看看有没有翻身的机会。
送女儿,那是巴根那种没卵用的人干的,他呼厨泉可是根正苗红的单于,不屑於如此!
这一次,他豁出去脸面,派人去邀请刘珣过来金帐赴宴。
也是想做最后的挣扎。
黄河的腥风卷著马粪味灌进金帐,呼厨泉摩挲著镶满绿松石的酒樽,目光扫过帐外三百名腰佩弯刀的亲卫。
青铜火盆爆出个火星子,正巧落在他手背烫出个水泡。
直到现在,他也还没有想好一会该怎么办。
是的,他派人去邀请,原本以为刘珣这种大佬会顾忌安全不愿意来赴宴,哪知刘珣回覆说会按时过来赴宴。
这下反而是呼厨泉有些拿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