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干脆的回答。
顾亭尘不消怀疑,便知这是真的。
“不过你同你的江兄,可也是饮酒之时认识的?”顾亭尘又想到了这茬儿,“酒的确是个好东西。”
苏伯琼:“……”
一时沉默,惹得顾亭尘又问:“怎么?还真是如此?不知除了江兄,还有别的什么人,把酒言欢,宿醉畅谈?”
“没有。”苏伯琼抬高了些声音,“你真是……”
“心胸狭隘。”
顾亭尘被骂上一句,却跟着笑了几声,十分高兴。
而后苏伯琼则被拉着一道并排枕在这山洞之间,后脑勺垫着顾亭尘的胳臂肘。
顾亭尘又开口道:“那个赌约,我想好了。”
“若此遭江亦轩的确叛了正道,你便送我一袋酥糖可好?”
顾亭尘想一出是一出,苏伯琼早已习惯,不过这一袋酥糖的分量,似乎太轻了些。
“找寻你记忆中的味道,也不是那么简单。”苏伯琼挪了挪脑袋,“谁知究竟是什么样的酥糖呢?”
顾亭尘轻笑一声,鼻息靠近,温热拂面,又在唇间流转一阵。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上了些陈年琐事,而后不知何时入了眠。
——
翌日晨光大醒,苏伯琼从顾亭尘怀中醒来,周身力气恢复,那若隐若现的血腥气也消了。
倒是顾亭尘仍然面色如纸,唇上不见血色。
“再睡会儿。”
顾亭尘还闭着眼睛,这么一说,苏伯琼便也将手环过诡君的腰。
相拥于这角落,竟像是彼此取暖、彼此相依。
他一时觉得,这山洞一隅,倒也是隔绝天地的一方小小桃源。
此地只有他同顾亭尘,没有蓬莱与诡域,没有师兄师尊的意外,没有天煞也没有其余纷乱,难得安宁。
可是……
大梦总有初醒之时,他不容许自己退避,他也从来不是个退避之人。
“今日这两方出口都会开启,届时便能离开此地。”顾亭尘睁开了眼睛,“本君很想……”
最后几字低得可怕,仿佛天地之间只允许苏伯琼一人听见。
苏伯琼听到“共浴华池”之语,耳根已然红了大半,身子不由挪动了些,便碰触到了诡君蓄势待发之利器,微一愣怔:“你……”
“灵力衰微,又不是不行了。”
顾亭尘嘴上戏谑,但随后呼吸浓重,像是忍耐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