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喉咙里一阵刺痛,最终嘆了口气,指著其中一个文件夹:“这个股票,买十七天。”
话音刚落,我只觉得喉咙一甜,一股腥味涌上来,差点吐出血来。
阿木猛地站起身,扑到我身边,声音颤抖地喊:“师父!”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別慌,脸色却难看得像蒙了一层灰。
王富贵却狂笑一声,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好!你们就留在这儿,有吃有喝。”
他顿了顿,眯著眼看向我,“十七天后再说。”
说完,他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客厅里迴荡,直到彻底消失。
我靠在沙上,闭上眼睛,脑海里一片混乱。
阿木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著不解:“师父,既然你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自己买呢?”
我苦笑一声,睁开眼看向他:“我只能看到別人的运,看不到自己的。”
阿木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就住在这栋別墅里。
每天清晨,阳光依然会洒进来,照得水晶吊灯闪闪光,但我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王富贵几乎每天都来看我,第一天他只是站在门口,冷冷地打量我一眼就走了。
第二天他带了一瓶红酒,笑著问我过得怎么样,语气里却藏著刀子。
第三天,他来的时候手里拿著一份报纸,股票版面被他圈得乱七八糟,脸上露出掩不住的兴奋。
他甚至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小林,你可真是个宝。”
我冷笑一声,没接话,只是盯著他手里的报纸,那只股票的名字赫然在列,已经连续三个涨停。
第四天,他来的时候穿了一身崭新的西装,皮鞋擦得鋥亮,走路都带风。
他坐在我对面,手指轻轻敲著桌子,语气变得热情得让人毛:“小林啊,十七天要是成了,我给你一栋別墅怎么样?”
我没说话,只是低头喝著咖啡,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阿木坐在旁边,低声问我:“师父,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摇了摇头,压低声音:“他在试探我,看我还有多少价值。”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富贵的表情越来越兴奋,对我的態度也越来越热情。
第十天,他来的时候带了一盒雪茄,点了一根递给我,烟雾在他指间繚绕。
他笑著说:“小林,你要是早点跟我干,咱们早財了。”
我接过雪茄,却没点,只是拿在手里把玩,淡淡地说:“財是你的,我可没那命。”
他哈哈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重得让我皱了皱眉。
第十五天,他来的时候几乎是哼著歌进门的,手里拿著一份最新的財务报表,股票的涨幅已经乎想像。
他站在我面前,眼神里满是贪婪:“小林,十七天一到,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觉得喉咙里的腥味又涌了上来。
十七天的时间还没到,但別墅里的气氛已经变得诡异起来。
每天的早餐依然丰盛,可我却吃得越来越没胃口。王富贵的笑声每天都在客厅里迴荡,像一把无形的刀,悬在我头顶。
我知道,这场赌局的结局,不仅仅是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