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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三位一体(第2页)

她做了个手势,士兵们举起了武器。王海本能地动瞬移,但这次身体重组异常艰难。他倒在地上,看到马克西姆的舱体被注入某种黑色物质,老人出无声的尖叫。

"你以为我会真心帮助一个实验体?"伊莎贝拉慢慢走近,"马克西姆是我父亲,他背叛了议会,自愿成为锚点阻止世界合并。而你,亲爱的七号,是最后的钥匙。"

王海挣扎着站起来,系统出刺耳的警报:

【量子化程度:31%】

【紧急状态:物质形态开始崩溃】

他的整个右臂现在完全透明,左腿也开始分解。伊莎贝拉露出残忍的微笑:"看看你,已经不成人形了。议会只需要你最后一点量子特征来完成同步。"

王海知道自己无法再次瞬移。就在绝望之际,马克西姆的舱体突然爆出耀眼的蓝光。整个房间被照亮,议会士兵纷纷遮住眼睛。

"现在!"马克西姆的声音在王海脑海中炸响,"想着末日世界!"

王海闭上眼睛,集中全部意志想象末日世界的景象——废弃的办公楼、自由之声的基地、小雨的脸。。。一股强大的拉力将他拖离原地,议会士兵的惊呼声迅远去。

世界扭曲、分解、重组。

王海重重摔在坚硬的地面上。睁开眼,熟悉的橙红色天空映入眼帘——他回到了末日世界,但位置似乎偏离了预期。这里不是自由之声的基地,而是一片陌生的工业区。

【定位:末日世界,原城市北区工业园】

【警告:量子化程度32%,物质稳定性临界】

王海艰难地爬起来,现自己的右臂虽然恢复了实体,但皮肤下蓝光更加明显,像有一团火在燃烧。更糟的是,远处传来引擎声——净化者的巡逻队。

他蹒跚着躲进一个废弃厂房,思考下一步。马克西姆说的"初始点"在哪里?末日世界的实验体又是谁?为什么议会如此迫切地要同步他们三个?

厂房深处传来细微的响动。王海警觉地转身,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躲在机器后面——是个孩子,不过十岁,脏兮兮的脸上带着恐惧。

"别过来!"男孩举起一块锈蚀的金属片当武器,"我有腐蚀弹!"

王海愣了一下,慢慢举起双手:"我不会伤害你。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男孩警惕地点头:"自由之声的人把我藏在这,说等安全了来接我。"

"自由之声?"王海眼睛一亮,"你认识小雨和老陈吗?"

男孩的表情变了:"你认识小雨姐?她。。。她被净化者抓走了。基地被攻陷了,只有我逃出来。"

王海的心沉了下去。他需要自由之声的帮助,现在却连他们都自身难保。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抓小雨吗?"王海轻声问。

男孩咬着嘴唇,似乎在犹豫该不该信任这个陌生人。最后他小声说:"他们说她是"钥匙的守护者",要她说出"初始点"的位置。"

钥匙的守护者?初始点?王海突然明白了——小雨知道同步三个实验体的地点!议会和净化者也在找那个地方。

"孩子,你知道初始点在哪里吗?哪怕一点点线索?"

男孩摇摇头,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但小雨姐留了东西。。。"他跑到墙角,从一堆废料中挖出一个小型无线电,"她说如果有人问起初始点,就放这段录音。"

王海接过无线电,调到指定频率。静电噪音后,是小雨虚弱的声音:

"如果你听到这个。。。初始点在新纪元公司地下七层。。。三重螺旋实验室。。。需要三把钥匙。。。我已经藏好了两把。。。第三把在。。。"

录音突然中断,只剩下刺耳的噪音。王海和男孩面面相觑。

"我们必须找到那两把钥匙,"王海下定决心,"然后救出小雨。"

男孩突然抓住王海的手:"你的手。。。在光!"

王海低头,看到自己的手掌再次开始透明化。量子化进程似乎在这个世界加了。系统弹出警告:

【物质稳定性持续下降】

【预计完全量子化时间:47小时】

不到两天时间。王海必须在这之前找到末日世界的实验体、救出小雨、拿到钥匙、前往初始点。。。任务几乎不可能完成。

但马克西姆的话回响在耳边:"你是唯一能阻止他们的人。"

厂房外,引擎声越来越近。净化者的巡逻队正在挨个搜查每栋建筑。王海拉起男孩:"我们得走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杰。"男孩紧握着王海的手,眼睛盯着他半透明的手臂,"你是。。。天使吗?"

王海苦笑:"不,我只是个走投无路的实验体。"

他们从后门溜出厂房,消失在末日世界的废墟中。远处,天空出现了一道诡异的裂缝,像是玻璃上的划痕,透过裂缝能看到另一个世界的景象——那是平衡世界正在缓慢渗透过来的征兆。

三个世界的崩溃,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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