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周围陡峭的山势后,薛云顿时明白了钱大勇的意思。
这不是他们想不想绕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绕过去的问题。
“是的大人。”
钱大勇心里叹了口气。
若是可以的话,他也不想正面撞上这支来打草谷的戎人骑兵。
毕竟不是人人都有薛云的勇武,戎人骑兵同样不是吃素的。
战场交锋稍有不慎,死的就是自己了。
“既然无法避开,那么便想方设法歼灭他们,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活着回去!”
薛云当机立断道,“钱大勇,再探再报!我需要知道他们具体的行踪下落!”
“是!”
钱大勇立刻领命带人离开。
对于其他人而言。
一听薛云要带领他们与一支三百人左右的戎人骑兵交锋,甚至还要全歼了对方。
偏偏他们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还燃起了熊熊战意。
一次次的冲锋陷阵,一次次的浴血奋战,一次次的取得胜利。
这些经过血与火淬炼的郡兵早已蜕变为了真正的战士。
尤其是身为统领的薛云每每都身先士卒,所向披靡。
神勇无敌的英姿早已深刻在了他们的心里。
再加上之前通过劫营以数十骑大破五六千戎人后,他们对薛云的崇拜完全达到了极致。
别说是面对三百戎人骑兵了,哪怕是三千,三万!
只要薛云一声令下,他们都敢跟着他一起冲锋!
“大人,属下现他们奔着东边一处坞堡去了。”
钱大勇没有令薛云失望,没过太久,他便带来了这支戎人骑兵的最新动向。
“东边的坞堡?”
薛云闻言一怔,这群戎人骑兵疯了吗?
坞堡四面都是高大的围墙,堡内建有望楼角楼。
说是一个微缩的城池都不为过。
通常坞堡往往都是当地豪强依托宗族乡党建立的。
这些宗族乡党人数繁多,彼此关系又熟悉密切,堡内还居住着其家人,所以在遭遇攻击的时候都会拼死抵抗,寻常的盗匪流寇根本都无法攻破这些坞堡。
诚然。
戎人的战斗力远非盗匪流寇可比。
问题是即便他们能攻下坞堡势必会损失惨重。
“是的大人,根据属下的观察,似乎是附近乡野的人都聚集到了东边的坞堡里,没多少收获的他们才会把主意打到了这个坞堡上。”
钱大勇连忙解释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支戎人骑兵敢去攻打坞堡。”
薛云顿时恍然。
敢情是东边坞堡提前吸附了周边的乡民,从而导致对方收获甚微,这才迫不得已地把目标对准了坞堡。
“所有人听命,人衔枚,马裹蹄,现在立刻赶往东边的坞堡,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可轻举妄动。”
有了坞堡吸引戎人骑兵的注意。
薛云想到或许能借助这个机会悄悄从对方眼皮子底下溜走。
反过来说,这同样是一个能趁其不备全歼对方的机会。
因此他决定带人秘密潜伏到坞堡附近见机行事。
有机会的话便打,没机会的话便溜。
总而言之。
蚊子再小也是肉,薛云不想放过任何能削弱戎人力量的机会。
东边坞堡距离他们不到二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