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得可怕,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千万不能让顾沐阳发现任何破绽,要不然她今夜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外面突然有一只麻雀叫了几声,才打破屋内的寂静。
他转过身子,负手而立,道:“既如此,那就依美人的。”
她这才舒了一口气。
“美人既染了风寒,便好生在屋里休息吧,时辰也不早了,本文就先走了。”
沈音对着她福了福,“王爷慢走。”说完她又敢在他对前面,替他把门拉开了。
谁料顾沐阳突然转身,她的头撞到了一块儿坚硬的城墙上。
她强忍着疼痛,把门又拉开了些。
他微微有些发怔,鬼使神差中,他把手伸到了沈音的额前,他柔声问道:“还痛吗?”
沈音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还、还好。”
“屋里有药吗?”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如实回道:“有,但妾身不知王爷要何种药?”
“治疗瘀伤的。”
“还有止血的。”
她愣了几秒,还是回道:“有。”
活血化瘀的?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痛啊,她不禁咧了咧嘴,难道顾沐阳要给她上药?
在她愣神之迹,他拉起她的手向屋内走去。
他又问道:“药在哪里?”
◎药在哪里?◎
沈音指了指右手边的柜子,“在中间的匣子里。”
顾沐阳把她按到椅子上,道:“别动,我去拿药。”
拿药?不是她似乎也没有受很重的伤吧,顾沐阳到底要搞什么?
一阵寒风从门缝里钻了进来,打在她的额头上,不知什么的,她感觉她的额头好像有点痛,她抬手抚额,额头上不知沾了什么东西,黏黏糊糊的,借着微弱的烛火,她看清了手上的血迹。
她流血了?
怪不得顾沐阳要去拿药。
不对,她头上的血是哪里来的呢,明明方才还没有流血。
不一会儿,顾沐阳把匣子里的药都拿了过来。
他看到沈音额头上的血迹时,他微微皱了皱眉,“血怎么流得如此厉害。”
他从怀里掏出帕子,按在沈音的头上,她有些怕疼,在他的帕子覆上来时闭了眼。
不过还好他的动作还算轻柔。
她微微翕动鼻翼,她好像闻到了薄荷的味道。
薄荷味愈发浓郁,额上也有一股清凉,这味道是从她头上发出来的。
他又向她靠近了些,轻轻用帕子拭去她额上的血迹。
方才的味道又浓郁了些。
原来薄荷味是从顾沐阳帕子上散发出来的。
薄荷凉凉的,敷在头上很舒服,适才的疼痛现在已经消减不少。
“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