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言一惊,“真的?”
顾逸飞负手而立,“本王从不打妄语。”
“若此次你把我那个六弟哄好了,本王定会为你找到你的生母。”
白诗言当即跪下,“民女多谢王爷!”
随后,顾沐阳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枚银簪,那款式和方才碎了的那支极为相似,“这是他们找到的。”
白诗言立马从顾逸飞的手中接过那枚簪子,她的眼泪又不断地下落,她认得,这是她母亲的簪子。
许久,顾逸飞缓缓开口,“宴会快开始了。”
李之乐立马会意,“那王爷,我们就先告退了。”
语罢,她便拉着白诗言去赴宴了。
沈音今天穿了一件青绿色的对襟夹袄,发间插了一只翡翠玉簪,身披一件藕荷色斗篷,边缘缀着些许白狐的绒毛,一举一动尽显温婉。
走在远处,佳肴的香味便向四方飘散,沈音不觉咽了口水,说实话她还真的有些饿了,马上应该没有她的事,她可要好好大吃一顿。
隔着老远,她一眼便看见了座上的顾沐阳,只见他身着一件墨色狐皮大氅,坐姿很是潇洒,手拿瓜果,眼神迷离,正静静欣赏着歌舞。
丫鬟捧着琼浆玉露上前,他伸出手,慢悠悠地执着酒杯,仰头,杯中的酒尽数倒入口中。
她好像看到了书中的顾沐阳,潇洒、不羁。
座位都是按照尊卑排列的,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座位自然在最后面。
蓝菊带着她向前走,她正欲落座,倏觉鬓边一热。
好像有人在看着她。
◎他的唇擦过她的脖颈◎
难道是顾沐阳?
沈音朝南面看去,顾沐阳那斯此刻正眯着眼盯着起舞的美人,这个色狼的本性又暴露出来了。
她不禁微微蹙眉,真是的,她竟以为他转性了。
她总感觉身上不大舒服,倏而猛然抬眸,前方的一个侍卫手持利剑,端庄地立于梅树前,他的眼神锋利且寒冷,带着十足的压迫感,和他对视的那几秒,沈音总感觉胸口一阵堵塞。
她这是怎么了?
沈音不经意间从玉碟里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只是片刻的功夫,等她再抬头的时候,那个侍卫就消失不见了。
环顾四周,还是不见那人的踪影,她偷偷扯了扯蓝菊的衣襟,“蓝菊,你方才有没有看到一个侍卫离去了?”
蓝菊摇头,“不曾。”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刚是她眼花了不成?
她总感觉方才那个人绝非等闲之辈。
突然,“哐当”一声。
沈音猛然回过神来,循着声响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