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惟敬眼底闪过一抹阴鸷,像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直勾勾地盯着顾恒,带着质问的怒意:“是你通风报信!”
顾恒并不否认,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徐惟敬怒极,胸膛剧烈起伏,双手紧握,几乎要将指骨捏碎。他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为什么!我想过很多人,可唯独没想过会是你!”
顾恒低笑出声,笑声中带着一丝狰狞,像是撕开了伪装的面具。眼神阴冷如刀,嘴角的笑意越发扭曲:“你能背叛,为什么我不能?”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疯狂,声音陡然低沉,像是从地狱中传来的低语:“不对,我从未效忠,何来背叛?”
徐惟敬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被雷霆击中,声音中带着一丝错愕与愤怒:“你在说什么!”空气中的气氛骤然紧张,像是绷紧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
就在这时,屋门“吱呀”一声被猛地推开,刺耳的声响打破了死寂。
几个勒丹士兵抬着一具冰冷的尸体走了出来,身上满是血污与狼藉,正是韩素月。
她苍白的脸上毫无生气,双眼紧闭,嘴角残留着猩红的血迹,像是被榨干了最后一丝生命力。
她被随意地搭在士兵肩上,满身的伤痕,触目惊心。
顾恒的目光落在尸体上,仔细打量了一番,眉头微微皱起,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居然不是那毒妇………徐贼还真是舍得!”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阴鸷的光芒一闪而过,嘴角却扯出一抹冷笑,自言自语道:“不过无伤大雅,只要计划稍加更改,很快她也会和这女人一样。”
勒丹使者从屋内踱步而出,满脸的满足与淫邪,像是刚享用了一顿丰盛的猎物。
他随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物,目光扫过徐惟敬,:“这女人我带走了,明天送到绥宁城,给那杂种一个惊喜。”
徐惟敬连忙低头,腰弯得极低,脸上堆满恭敬的神色,:“是,使者大人。”
他还未及多说,身旁却传来顾恒冷冽的声音:“且慢,使者大人,我有要事禀报。”
勒丹使者闻言,脚步一顿,斜睨了顾恒一眼,眼神中满是散漫,语气慵懒:“你要禀告什么?”报复后的快感让他此时心情极佳,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餍足的笑意。
徐惟敬听到顾恒的声音,背脊猛地一僵,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他心头一紧,以为顾恒会当场指出韩素月并非新知州的宠妾,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然而,顾恒接下来的话却如雷霆般炸响,让他瞳孔骤缩,震惊得几乎无法呼吸。
顾恒抬起头,目光阴冷,声音洪亮而毫不犹豫:“徐惟敬背叛狼王,已叛回衡国!”
此言一出,勒丹使者眼神中满是震惊与猜疑。
徐惟敬指着顾恒破口大骂,声音中带着愤怒:“混账!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他的脸因怒意而涨得通红,额角青筋暴起。
勒丹使者脸上的散漫神色瞬间收敛,眼神骤然冰冷,如刀般扫过徐惟敬,又转向顾恒,语气低沉而危险:“可有证据?”
“有!”顾恒毫不犹豫,声音坚定如铁,从怀中掏出一叠伪造的密令文书,双手恭敬地呈上,嘴角却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使者接过那叠密件,目光阴沉,粗糙的手指缓缓拆开第一封,神色骤然一变。
他动作加快,接连拆开第二封、第三封、第四封,每看一封,脸色便阴沉一分,眼底的震惊与怒意愈发浓烈。
未及看完,他猛地抬头,声音如雷霆般炸响,对身边的侍卫咆哮道:“把徐惟敬拿下!”
几个勒丹士兵闻言,立刻上前,动作粗暴地将徐惟敬控制住,铁钳般的手臂死死锁住他的肩膀。
徐惟敬并未反抗,只是连声大喊,声音中满是焦急:“那小子污蔑我!我对狼王忠心耿耿,怎可能反叛狼王!”
使者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密令递到徐惟敬面前,眼神冰冷如霜,语气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你自己看!”并示意士兵先放开他。
徐惟敬接过密令快速查看,密令上时间跨度长达三个月,最近的一封日期是三天前,内容赫然是朝廷密令他探查犬戎兵力动向,待北地大雪可以阻滞骑兵冲锋后,在景平府周边围歼犬戎大军。
下方的皇城司落款与蟒纹图案清晰可见,逼真得令人心惊。
他额角冷汗淌下,连忙解释,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这是伪造的!他是皇城司间谍!在新知州那里有皇城司令牌,这印记定是那一块!若朝廷真发兵,早就到了,现在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使者闻言,眉头微皱,显然也知晓知州有皇城司令牌一事——徐惟敬早在他面前提过此事。
他觉得此事有蹊跷,但也不敢托大,沉声道:“明日一早,我自会禀告狼王。”随即,他指着顾恒,怒喝道:“把他也给我拿下!”
又有几名士兵上前,将顾恒控制住。
顾恒也不反抗,只是嘴角挂着一抹疯狂的笑意,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徐惟敬,像是毒蛇窥伺猎物,令人毛骨悚然。
徐惟敬被他盯得心头一寒,隐隐觉得此事绝没表面这么简单。
顾恒低笑出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大人,你被徐惟敬蒙蔽了!他就是是叛徒,我才是心向狼王。”
使者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与厌恶,语气阴冷:“你们衡国人惯是狡猾。两人一同关押,待查明真相后再放人。”他现在才不管谁是间谍,谁是叛徒,这徐家庄内的女眷现在都是他的战利品,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淫邪的光芒,嘴角扯出一抹狞笑。
徐惟敬见使者一脸淫邪,心头一急,哪能不知这家伙脑子里在想什么。
这狗娘养的疯起来连禽兽都不如。
若他被关押一天,内院的女眷怕是连活口都不会剩。
他连忙开口,语气卑微至极,带着一丝颤抖:“大人,我绝不可能背叛狼王!我哪有任何理由背叛?我全族身家性命早已交予狼王,我是狼王最忠诚的仆人!”
使者低头看着他,显然对他的卑微姿态颇为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