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到了韩素月屋前,推门而入。
韩素月见他进来一脸烦闷,旋即眉开眼笑,忙凑上前,娇声说着姜洛璃的坏话:“老爷,可是那狐媚子得罪了您?她——”
不待她说完,徐惟敬冷冷打断:“勒丹使者要你去侍寝,现在随我去。”
韩素月闻言,吓得花容失色,尖声道:“老爷,我不去!那是要死人的!”
徐惟敬面无表情:“今日你不去也得去。”
韩素月哭着哀求:“老爷,您让冯妹妹去吧!”
徐惟敬冷哼:“她不够格。”说罢,硬拽着她往屋外拉。
韩素月死命抓着门框,哭喊道:“我把位置让给冯姐姐,以后我在她面前做小,求您了,老爷!”
徐惟敬松开手,盯着她,韩素月以为他心软了,止住抽泣,哽咽道:“老爷对月儿最好了,奴家这就给你试新学的手艺……”
话未说完,徐惟敬冷冷道:“勒丹使者要的是知州宠妾,你现在这样,别最后弄得不体面。”
他又对房内服侍的婢女道:“扶着韩氏,随我去见使者。”
韩素月心如死灰,被婢女扶着,腿却像灌了铅,挪不动半步。
徐惟敬冷声喝道:“走!”
韩素月艰难迈步,
徐惟敬见她仍如此慢吞吞,出门喝道:“来人!”
很快,几个婢女闻声赶来。徐惟敬道:“把她架走!”
几个婢女连忙上前,准备架起韩素月,韩素月却猛地大叫:“滚开,我自己会走!”
她恨恨地盯着徐惟敬,眼底满是绝望。先有知州弃她不顾,如今眼前之人又要送她入虎穴,她已对男人彻底死心。
徐惟敬冷冷道:“你知趣就好,我以后会补偿你的。”
韩素月冷笑一声,已不再奢望任何。
徐惟敬又道:“你现在是新任知州的宠妾,不是那已成死鬼的家伙,明白了吗?”
韩素月闻言,心头更死,她原来只是个替代品,一切都说得通了。
她在徐家庄一年多,为何突然勒丹人就要知州宠妾?
原来是因那女人!
她疯狂大笑,还想与那女人争宠?
她一来,自己便被扔了出去,毫不犹豫,还争什么?
自己简直可笑!
徐惟敬见她疯魔模样,抬手一巴掌抽在她脸上:“疯够了吗?疯够了就跟我走,使者在等着!既然你不要体面,那就别要了!”
韩素月被这一掌抽得发鬓散乱,嘴角渗血,更显疯狂。她怒吼一声:“带我去!”
这一幕引来不少人围观,其他小妾和邵氏早已出屋,远远看着,院内女眷见此情景,皆有兔死狐悲之感。
韩素月环顾四周,疯笑不止:“你们也有这一天!”
徐惟敬哼了一声,拂袖走在前头,韩素月踉跄跟在身后,渐行渐远。
徐惟敬将韩素月带到偏厅,使者斜眼一瞥,皱眉道:“是她?”
徐惟敬低头道:“正是。”
此时的韩素月,眼底虽满是恨意,却因这一路折腾,衣衫凌乱,发丝散落,脸上泪痕与血迹交织,竟有种破碎的美感。
使者上下打量,冷哼道:“你上手了?”
徐惟敬忙道:“没有,她抵死不从。”
使者冷笑:“哼,废物。你在这给我看门,在外好好听着,哈哈哈。”
言罢,他一把抓住韩素月的头发,粗暴地将她拽进屋内。
韩素月临被拉进去前,满眼都是对徐惟敬的恨意,门外一群勒丹士兵肆意嘲笑着徐惟敬,他此时的脸色极为难看
屋内,使者松开韩素月的长发,随手将她狠狠推倒在地。
韩素月摔在粗糙的地面上,手掌被尖锐的石子磨破,刺痛感让她眉头紧锁,但她依然倔强地抬起头,用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使者。
她的目光中没有一丝屈服,反而像是一头被困的野兽,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敌人。
使者被她这眼神激得心头一热,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笑,缓缓蹲下身,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脸来。
他的手指粗糙而冰冷,带着一股令人厌恶的汗臭味,狠狠掐着她的脸颊。
他低头靠近她,鼻尖几乎贴着她的脸,贪婪地吸了一口她身上残留的淡淡幽香,眼中欲望的火焰越烧越旺,低声狞笑道:“看这眼神,还真是个烈性子。越是这样,我越喜欢。待会儿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韩素月狠狠咬紧牙关,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哼,眼中恨意更浓,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她试图扭开头,却被他死死钳住下巴,根本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