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罪!】
但凡你往前走几步,进到地下室,这窃听器就是块废铁。
【我哪想得到伊达会动手?】
这下是真的没有窃听设备了,影川朝日轻轻叹息一声:“我一开始可能也发现不了。”
既然知道窃听器对面是伊达航,他就不必担心什么……吧?
少年时期,另一个他偶尔会交替使用身体,他并不希望有着相似思维的他们被禁锢在精神深处,这也就导致母亲和幼驯染意外发现他的言行举止有着割裂感。
他和另一个自己约定隐瞒到底——他又不是真的双重人格,有着完整共享记忆和观感的他们完全不怕被定义为精神分裂。
直到后来也没有医生能对他下诊断,最多只是童年阴影留下的小小创伤而已。
反正……伊达……是……自己人……
越想越心虚的青年幼稚地抛开心中的不祥预感,初次打量起桌上的照片。
总感觉缺了点什么……是铃兰头套吗?
脑补了一串铃兰花的影川朝日脸上浮现出笑意,片刻之后又淡去。
降谷零有意识地将大半个身子躲在松田阵平和伊达航身后。但即使只是半张脸也能看出他笑得很开心。
这张照片可不能留着。
影川朝日再度扫描过照片,将其放在记忆宫殿的抽屉里,与一堆被标记为「美好回忆」的东西塞在一起。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打火机,熟练点燃照片的一角。
【这种类似的照片你们都拍过多少次了,你都看不腻的吗?】
“不会腻。”
火舌跳跃着吞噬纸张,影川朝日松开手让最后一点残渣落在地上。
他们之间的羁绊是永不褪色的线,穿越银河与星辰,穿越高山和大海,穿越时间与空间,始终明亮地闪耀在他的记忆中。
照片而已,再美好的过去也已经成为回忆,哪有全员存活的happyendg重要。
伊达航给他照片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他会如何处理……
一想到幼驯染,影川朝日又头疼起来。
【还是现在的你看着比较习惯。】
“得了吧,是谁当时说「不要有多余的怜悯」?”
什么都没拯救,还把无辜人拉下水。所谓的无畏牺牲也不过是自我感动,但更可怕的是……
【说实话,没想到你连我也骗过了,一骗就是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