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平时不会那么在意的,”伊达航看见几人凑过来,无奈地解释道,“只是……”
开学那天,校门口的影川朝日眼中倒映出蓝天、飞鸟和他。唯独缺少了明亮的光,直到伊达航呼唤出他的名字,他才仿佛跨越时空一般恢复灵动。
明明只是片刻的出神,伊达航却始终忘不掉——这让他想起了当年病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影,那双分明是亮色、却没有丝毫神韵的眼睛。
……
他与影川朝日的初见,是在医院里的儿童病房。
那时的影川朝日刚刚失去父亲,他在父亲车祸后还独自追了犯人一路,差点死在犯人手里,也因此而住进了医院。
而他因为突然失去朋友自责,也不想看望向劫匪下跪的「懦夫」父亲,转而随便跑向一个方向,遇到了一位长发的女性,她那双温柔的蓝色眼睛让他看呆了,于是女性问他——“是来看望小朝的吗?”
然后他就莫名其妙地坐了下来,抓着浑身缠满绷带的小朝日讲了很多很多话。
直到好几天后,影川朝日才终于回复他,后来他才从影川光华那得知对方当时有短暂的失聪。
“劫匪、有同伙,”他拿着一份过去的报纸,声音沙哑而干涩,在影川光华欣喜的目光下开口,“叔叔是、英雄……”
在他和影川之间,他以为自己是最先了解、最先去开导对方的那个,没想到影川朝日才是。
……
“是向彼此靠近、互相伸出手啊。”降谷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诸伏景光。
后者大概是因为昨天的经历,整个人散发着轻松的气息:“zero和我也是呢。”
一个是失语的自闭儿童,一个是暴躁的金毛爆竹。
“好戏剧性的相遇,”萩原研二夸张地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我可是黏了小阵平好久才熟悉起来的。”
其实在他搭话没多久,傲娇卷毛就很快放下警惕,一边说着「随你吧」一边放慢脚步。
萩原研二几乎和所有人都能相处得很好。因此松田阵平认为对方只不过像是在解锁成就一样点亮进度。直到松田丈太郎被误抓、其他同学都在背后叫他「杀人犯的儿子」时,萩原研二依然愿意站在他身边。
所以当萩原家破产,一些有心靠近他的人都逐渐疏远之后,松田阵平也不会对幼驯染改变想法。
松田阵平斜睨一眼萩原研二,没有接话。
苦难或许能磨砺出坚韧的意志,但它不会让人变得更好,也不会抹去本就结实的纽带,其实幼驯染之间不必经历那么多苦难……只是世间的悲剧太多见了。
——
“决定好要成为吾的仆从了吗?”张扬的少年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
玛格诺熟练地否认:“不。你刚刚在做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对面语气欢快:“在和姐姐进行心灵上的交融——”
姐姐……玛格诺按下心中的异样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