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龙姑娘如此心照不宣一起成功糊弄赵志敬这个卑鄙小人,实在是太痛快了!
我本以为按杨过睚眦必报的性格,赵志敬即便不死,也会受重创,我再救他性命,这事也就翻篇了。
没想到,龙姑娘以“弑师不详”为由,命令杨过逼赵志敬发毒誓就放过他。
这令我疑惑不解,直到赵志敬说:“杨过这个小畜生,虽然称小龙女为姑姑,但其实是她徒弟,不然短短两年半他的武功怎么会从零起步,用一根木棍赢过我们两个三十余年的宝剑。”我恍然大悟,了解了龙姑娘的心思:杨过能杀掉曾经的师父赵志敬,心里就有了师父可以杀掉的观念,那对现在的师父龙姑娘来说,自然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从赵志敬这番话来看,他应该是没有发现自己是被我坑了,然后我与龙姑娘心照不宣的唱了一出双簧……
同一天晚上,活死人墓大门处传来一声巨响。
师父告诉我那是万斤重的断龙石,用来封死墓门。
我想到:即便龙姑娘重伤治愈,她也出不来;即便没有被憋死,也会被饿死。
刚对龙姑娘产生欲望的我,还没来得及开始对她有任何意淫,就只剩下了对她性命的担忧。
赵志敬也因为觉得事情已经死无对证,不再对此纠缠,生活恢复了平静,如同过去三十几年一样。
龙姑娘还是会不时闯入我的梦境,但有的只是纯爱的想念,并无半点淫邪之念,哪怕进入我梦乡的是她赤裸娇躯,有的也只是对人体之美的欣赏,没有任何“抱她入怀,温存亲热,无所不为”的妄念。
一年多后,1242年7月16日,我46岁生日这天。
已经成为全真教掌教的师父丘处机,派我到终南山脚集市,其实是想放我一天假,好好过个生日。
我既不想辜负老人家的好意,又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玩乐的,便私下要来了订购明天中秋节要用物资的任务。
吃过中午饭,我从售卖中秋物品的小巷走出,往集市主街而去,一切都改变了!
我发现杨过在街口小贩那里,背对着我在挑选锦帕!
我呆住了,杨过在这里,那龙姑娘……我立马四下张望,寻找梦中情人的倩影,却一无所获。
我失落的低下头,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不确定杨过现在是一个人,还是龙姑娘也一同逃生了。
这时,杨过选中了一条对角线极长,颜色与龙姑娘衣服相同的偏米白色锦帕,我断定那是给龙姑娘买的,她还活着!
见杨过买走了那条锦帕,我略加思索,觉得不能错过机会,便控制好距离和响动尾行而去。
我猫腰藏在终南山后山荒谷茅屋旁的草丛里偷窥,又见到了那令我魂牵梦萦的白衣倩影,龙姑娘还活得好好的。
我的眼中逐渐没有了环境、也没有了杨过,只剩下动如脱兔挥舞宝剑的龙姑娘。
不经意间我头探出草丛,万幸没有被他们发现,龙姑娘转圈时,裙摆飞扬、长发飞舞、耳坠摆动的样子,有些攻气、有些御姐、有些动人……其后的一个月里,我每天都找时间去偷窥龙姑娘,对她的欲望也逐渐膨胀,梦中见到的也总是她的裸体,性幻想越来越多。
中秋后的凌晨,已经是8月16日,名义上是龙姑娘22岁的生日。
我忍不住在重阳宫中秋晚宴结束后,又去了龙姑娘在后山荒谷隐居的茅屋偷窥,在这个本应团圆的日子,只能用这种略显猥琐的方式见到她,以解单相思之苦。
到了那块第一次偷窥时,不小心露头却没被发现的幸运草丛,我伏地前行,碰倒了许多花草。
我抓着一株长得很高的小红花,趴伏在地探头探脑的查看茅屋动静,这才想到已经凌晨了,龙姑娘怕是早已睡下,不禁失落的低头轻叹。
突然关门声传来,我慌忙伏地抬眼去看,发现是龙姑娘出来了!
一时看得呆了,身子不由得缓缓挺起,竟发现龙姑娘朝我的幸运草丛走过来了,要不是她恰好是低着头,就直接看到我了。
我慌忙转身爬走,不小心弄出了响动,虽然此时我是背对龙姑娘,但因我在下风口从脚步声和风吹裙摆的声音能判断出,她肯定是发现我弄出的响动了。
我僵在原地进退维谷,不伏地爬走龙姑娘过来会发现我,加速爬走再弄出响动也会被她发现,倒不如大方站起来。
这时,在我和龙姑娘之间的树林里传出异响,一个沉重的脚步声落在了我身后、她身前。
我四脚着地回身去看,发现一个满头白发、身形魁梧的人挡住了龙姑娘视线,令我的偷窥行径没有暴露。
二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已回身伏地的我,关切的探头查看,打算在关键时刻帮助龙姑娘,因为那个声音熟悉的男人,一步飞身攻向龙姑娘的轻功正是西毒欧阳锋的瞬息千里。
没想到龙姑娘居然用九阴真经的手挥五弦卸力拍击,就防住了欧阳锋的连续踢!
这既不是格挡,也不是硬接,而是用巧劲卸掉西毒踢腿的力量,还有一个原因,他本就不擅长腿法,但也把我看呆了!
又打了几个回合后,欧阳锋突然快速击出一掌,尽管不是西毒运劲全身可以和降龙十八掌打平的蛤蟆功,但也别有一番神妙。
龙姑娘又让我惊掉下巴,她居然主动出掌硬接!
而且用的还是九阴真经中的凶狠招数——摧心掌!
双掌相交一声巨响,我惊讶的发现,比龙姑娘稍微高一点的欧阳锋,手掌居然比她还小,可是通常身高相同的男女比较男的手会大非常多,而龙姑娘手掌大小与同身高女性无异,说明这西毒手掌极小,这可能也是龙姑娘敢于正面出掌的原因之一吧。
这时我才发现,欧阳锋用的很可能是逆练摧心掌,二人的劲力完全抵消,彼此都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岂料,欧阳锋突然释放出刚猛真气,将龙姑娘的袖子沿手臂掀起,露出了她白皙的藕臂,看得我眼睛都直了,又想起她的裸体,完全没想起关心梦中情人是否被打伤。
龙姑娘对这种突发状况倒是应对自如,借着吹向了自己的刚猛真气向后一跃,既卸掉了欧阳锋打出来的伤害,又趁机与欧阳锋拉开到了安全距离,真是高明的作战策略!
这时,杨过从茅屋出来,劝和二人的打斗,没想到他竟是欧阳锋义子,难怪会使用蛤蟆功,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可龙姑娘和欧阳锋言语上还是不对付,欧阳锋要带杨过去远处教他武功,害怕龙姑娘偷窥。
但龙姑娘却傲娇表示:“你的武功我一点都不稀罕!”把欧阳锋气得双眼瞪得像铜铃,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可还是被杨过给拉走了。
龙姑娘面向茅屋门而行,应该是要回去休息,杨过则带着欧阳锋与她相向而行。
欧阳锋与龙姑娘擦肩而过后,立刻转身右手捏剑诀指向她后背,随即射出一道刚猛真气,破空而去打在行进间龙姑娘的后背上,又立即下移打在其后腰上,令她瞬间停下了脚步,站在茅屋门前台阶下几尺远的地方不动了。